从下午白爷爷和智也离开病房后,隼仁就很少说话,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一付不知道再想什么似的,有时苡葳和诗语和他说话,他也只是随便应个两句。
到了晚上时,苡葳外出买些东西,留下诗语和隼仁作伴。
「诗语同学,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你一直来医院。」
「不会辛苦啦!毕竟也是因为我们的关係,害你变成这个样子。」诗语依然责怪着自己。
「其实你不用那么自责啦!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啊!」隼仁安慰着诗语。
诗语凝视着隼仁,缓缓地说:「隼仁同学你是不是有心事,我总觉你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而逞强着,如果真得有什么心事的话,说出来会好受一些!」
隼仁沉默了半刻,叹了口气说:「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隼仁又再次看着窗外,缓缓地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他们口中的『恶魔』,明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可是却没有半点哀伤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平静,明明??我的“记忆”是这样告诉我的啊!」讲到后半段时隼仁的情绪有些激动。
诗语握住隼仁的手,柔声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恶魔,但是在我的心中,我所认识的隼仁同学不是个恶魔,是个温柔的人!」
「我不是恶魔吗?可是我明明很冷血对自己父母的死,没有感觉!还会失控恣意地伤害无辜的人,事后还会记忆全失,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恶魔!」隼仁濒临失控的边缘。
诗语站了起来,双手环抱住隼仁的头,让隼仁的头枕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恶魔,但我相信你不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你是恶魔,我依然相信你不是,如果有一天你真得变成了恶魔,我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诗语很真诚地说着。
隼仁听完了诗语这番话,两行眼泪默默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诗语同学??谢谢你!」隼仁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早起床后,隼仁显得特别有精神,正和诗语愉快地聊天着。
这时候苡葳从病房走了进来说:「诗语,不好意思,昨晚临时被妈妈叫了回去,没办法留在这着陪你!」
「没关係的!毕竟是家中有事嘛!」诗语笑着说。
「咦!隼仁怎么今天看起来特别有精神,跟昨天差好多喔!该不会??你昨天晚上对诗语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吧!」苡葳调侃着隼仁。
「怎么可能!」隼仁急忙否认。
其实昨晚隼仁和诗语的对话,全被买完东西回来的苡葳听见了。
苡葳在病房踌躇了一阵子,心想:「隼仁现在的样子,或许只有诗语才可以??!」
之后苡葳决定今晚先回家去吧,便打电话给诗语说家中有急事,今晚没办法留在医院。
「喔!真的吗?」苡葳用着捉弄的口吻说着。
「我还没说你咧!校庆时在班上经营的咖啡厅,一直在卖萌、装可爱,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样!」隼仁反击着。
「我、我哪有啊!」苡葳反驳着。
「没有!你问诗语同学,看你有没有!」隼仁手指着诗语。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拌嘴了!」诗语打圆场说着。
苡葳「哼!」的一声,对着隼仁做了个鬼脸。
到了下午,义守来到病房探望隼仁。
「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很有精神的样子。」
「这都要感谢她们两位!」隼仁指着诗语和苡葳。
「真好吶,有两个女生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看你要怎么报答人家,看来你只有以身相许了,来说说看你想和谁交往!」智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诗语和苡葳听到智也这么说,脸上不禁一红。
「我只是在陪诗语,谁要照顾他啊!哼!」苡葳急忙地说着。
「我想这件事是因为我们的关係,所以、所以我想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大概只有照顾受伤的隼仁同学而已!」诗语有点娇羞地说着。
「总之谢谢你们!」隼仁说着。
「隼仁同学,你不要这么客气啦!」
「对了,智也,我爷爷呢?」
「他回山上去了,他说城市里他住不习惯,看你已经醒来了,他就放心的回去了。」
「是喔!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想问他知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什么玩仹的说。」隼仁看起来有些苦恼。
「你是想问爷爷知不知道关于美纪的事情吗?」诗语问着。
「嗯!对啊!看爷爷知不知道!」
「那一天爷爷来的时候,我们有问过了!」
「誒!真的吗?爷爷怎么说?」隼仁惊讶的说着。
诗语把那一天的情形一字不露地告诉了隼仁,包含了美纪在隼仁『狂暴化』后所说的话。
『原来你还记得啊!』、『你这个样子??我好像想起一些事』隼仁口中重复唸了这两句话。
隼仁沉思着,诗语看到隼仁这个样子,问着隼仁说:「隼仁同学,有想到什么了吗?」
「或许美纪也想起了一些事!那句『原来你还记得啊!』应该是指我和美纪小时候曾经约定过的事。」隼仁说着。
眾人吓了一跳,原本眾人猜测的是隼仁『狂暴化』只记得美纪,没想到真正的意思是指他们小时候的约定。
「所以??美纪和你??从小就认识了吗?」苡葳问着。
「应该是吧!」隼仁自己也不太能确定,只是他自己目前这样猜测。
「那??你们是青梅竹马囉??!」苡葳问着。
「咦!为什么会得到这个结论?」
「难道不是吗?从小就认识,而且还有个约定什么的??!」苡葳说着。
「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只是我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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