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栗询问:“你和这个商会很熟吗?”
肖然奋力划了两划,以便缩短和船之间的距离:“柳氏商会的董事长柳惠宁和肖家与林家的关系都不错,前两天我表哥还帮了她一个大忙,到柳董事长还人情的时候了!”
“柳惠宁…听着怎能这么耳熟呢?”景栗低低嘟囔着。
独教授道出答案:“柳惠宁就是十八里铺码头那个救小白脸的女富婆呀!”
景栗这才把人物对号入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她觉得这个魂穿世界中的自己和码头八字相克,只要靠近就得体验惊魂时刻,必须敬而远之。
船终于驶到了她的身边,景栗用力拍着船身喊了三遍:“你好,听得到吗?”
高高的船上伸出几个脑袋,她终于见到了希望的曙光,立刻扯着嗓子吼道——
“我们是巡捕,现在有人受了伤,想借用你们的船快点上岸!”
开船人却无情拒绝:“谁知道你是真巡捕还是假巡捕,我们的船上正在开酒会,不能随便放人上来搅局。”
肖然有伤在身,体力透支,没有体力大声讲话,只能有气无力地提醒“准表嫂”:“报表哥的名号,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景栗景栗觉得未婚妻这茬不够硬,毕竟冰山脸没有把李福尔当做真正的未婚妻,于是改换了说法——
“受伤的巡捕是林摩斯的表弟,就是正义神探林摩斯,他是你们商会董事长的朋友!”
船上的人却不再答话,沉默了大概两分钟。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两分钟比两年的时间都长,景栗打算再拍船身试一次,实在不行就另想办法。
正在这时,一根麻绳被抛了下来,船内有人喊着:“把绳子绑好,我们拉你上来!”
绝处逢生是幸事,但景栗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爱和人情味,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人才有被救的资格,假如没有林摩斯的这层关系,她和肖然恐怕得尸沉黄浦江。
负伤的肖然还在发挥谦让精神:“你先上去。”
景栗却把绳子牢牢缠在他的腰间:“还是你先吧,我没有受伤,在下面还能托你一把。”
他们两人先后被拽上了船,景栗刚喘匀了气,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到——
这居然是一场游轮大aty,在场宾客皆身着晚礼服,手拿高脚杯,珠光宝气,衣香鬓影,好不奢华。
她和肖然狼狈的模样与此氛围格格不入,如同两只走错了片场的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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