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课文的同桌好心提醒:“感冒啦?外套穿起来啊。”
沈钧抒左右看看,搓搓鼻子摇摇头,习以为常地应了句:“不,是我妹在背后说我坏话。”
同桌:“……”
…
“那你那点安全感来自谁啊?”陶桃问。
沈孜孜默了,回忆着傍晚那幕画面,一时间又体会不到那股安全感了。
就像瓶启了盖的罐装可乐,喝不完,稍一放就没了气,再去喝时味道也不一样了,很短暂那种感受。
或许可能,是因为他刚好救了自己,心里充满感激从而感到心安?
换个角度。如果当时赶来的是警察叔叔,不是方遇,她还会有这种感觉么?
沈孜孜给了自己一个答案。
有。
“喂?喂?”见她半天没出声,陶桃又唤她,“孜孜?”
沈孜孜回神,忽然道了句:“警察叔叔。”
陶桃:“啥?”
“给我安全感的人。”她说。
“你说警察给你的安全感啊?”
“嗯。”沈孜孜侧了个身,脑子里浮想联翩,自言自语地喃了声,“以后谈恋爱,找个警察吧。”
陶桃玩笑道:“你都那么强了,还需要警察保护啊?”
“人再强大,不也有没防备的时候么?”她的声线温凉平静,语气听上去却格外深沉。
“再者。”沈孜孜长吁口气,轻笑一声,“将来能有个对打练手的人,也挺不错。”
陶桃看穿一切:“……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沈孜孜但笑不语。
-
次日,又下雨了。细密的雨丝随风飘洒,为这天地之间织起了张灰蒙蒙的幔帐,朦胧的,瞧不清方向。
沈孜孜今天起了个早,一看天气,烦郁地皱起了眉。
早餐还是在外自行解决,所以沈孜孜梳洗完换好衣服,便拿伞直接出了门。
还未大亮的天空,因着这雨而越发阴沉。
小区内的小道上,阒无一人。沿途走去,一幢幢深蓝色的别墅楼嵌在这雨幕中,仿佛一副色彩浅淡的水墨画,柔和又淡逸。
“同桌!”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忽一道嘹亮清醇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扰乱了这一意境。
沈孜孜原本抵在肩上的伞杆举了起来,下意识回头。
少年穿着校服,双肩背包,里头搭了件带帽的卫衣,没打伞,只戴着那卫衣的帽子来挡雨。跑过来时身后轻飘飘的书包左右一晃一晃的,有点中二。
沈孜孜没动,看着他由远及近,最后钻到她伞底,些微喘着气,一笑:“早啊同桌,昨天睡得好吗?”
沈孜孜正过身,不动声色地把伞往他那边挪了挪,顺便举高,嘴里却不饶人:“托我自己的福,睡得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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