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清怡:“……”
就连张默行都笑了,他问道:“刀还用得顺手吗?”
“还行吧。”柯清怡都不忍直视她那把嵌了丧尸残渣的武器了,“有点凶残。”
刚才和柯清怡在一起的男生外号叫“五六”,是张默行在学生会里的师弟,插嘴道:“老大,你给黎瞳的是什么啊,出血量超级大,一刀就死,简直了!还是这种金属刀来得痛快啊,现在生产的那些光束刀剑虽然先进,但这下一比,简直弱爆了!”
张默行道:“三棱|刺刀,我们这里除了黎瞳外,没有第二个人能驾驭得了它。”
这是解释,同样也是告诫他们不要起歪念头。
五六会意,叹了一句“好厉害”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路披荆斩棘,待五人成功潜入学校教学区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队伍里剩下的那个人名叫张顺,大家都叫他顺哥,因为他的年龄在这群大学生里算大的了,今年大四,中途因转了一次专业还留了一级。这次张默行决定带上他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郑州本地人,认路,而且曾有个堂弟在那间学校读书,他去看望过,所以对学校里面的构造还是大概记得些的,总比他们毫不知情地乱转来得好。
所以张顺和张默行去找实验室拿器材,五六和飞腿作掩护,柯清怡冲最前面开路。
现在学校里几乎没有活人了,都是丧尸,幸运的都逃出去了,不幸的在学校就被感染了。
柯清怡一行人在学校杀了不少丧尸,也见到了好几个感染了病毒但还未完全丧尸化的学生,尚存一丝理智,痛苦地向他们伸出手求救。
泪与血纵横在他们发白的脸上,那一声声气息奄奄的呼救如一把刀割在五人的心上。
但他们不能心软,只有咬着牙偏过目光,任同情与怜悯在体内煎熬。
期间有一次五六被一个才感染没多久的男老师抱住了腿,哀求他救救自己,五六顿时狠不下心了——他的父亲就是一位人民教师,可是现在生死未卜,很大可能已经成为游荡在北京的一只六亲不认的丧尸。看着眼前感染病毒的男老师,他自然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于是忍不住弯下腰就想扶他起来。
“五六!”柯清怡一把拉住了他,而飞腿则眼疾手快地抽出匕首刺向那只死死抓住五六的苍白的手腕,登时痛得那人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此时他的吼叫已经和丧尸的声音很相近了。
五六的眼眶都红了,他一把揪住飞腿的衣领,低吼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飞腿脾气不好,毫不客气回骂道:“我才是要问你他娘的在干啥脑袋缺弦的事儿啊!傻逼!你是想被丧尸咬啊!”
五六气得来肩膀都在抖:“他还有理智……他还是个人!你用刀捅他!他会痛!”
飞腿咬牙切齿道:“傻逼!同情心不是你这样泛滥的!要我说,咱真要为他们好,就该一个个趁他们还没完全变成丧尸后都杀掉!死了总比做行尸走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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