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给宝贝娘子调养身体,才没有闲工夫搭理这群俗人。
围在通州城外的王老虎和通州营将士守株待兔,逮住了许多企图潜逃的官员,一并送入城中大牢关押,一时间小小牢房人满为患。丁思集与贾楠每日忙着提犯人审案,跛脚当了他的师爷,从旁协助分担了不少担子。不知不觉过去半月,左芝和沐乘风打算回京了。
这日,丁思集把要给刑部的文书拿与沐乘风过目,顺便提道想出一张官府告示,给百姓们解释一下行宫之变的始末,安稳民心。
沐乘风看了文书觉得没有甚么问题,道:回京我会向陛下谏言晋升你的官职。告示上就写梁新武结党营私贪污公帑,把朝廷拨下的银饷纳入私囊,修建行宫时偷工减料,所以才有了行宫坍塌一事。至于失踪的匠人苦役,是梁新武担忧事情败露,故而把人囚禁,乃至杀人灭口。其余之事,你自行斟酌。
丁思集把他所说记下,这样的解释顺理成章合乎情理,但他却还是觉得似乎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沐乘风看出他的疑虑,道:梁新武已死,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其他的我自会向陛下详说。
两人回京那日,贾楠也说要走,于是众人都来送别。通州营的将军见王老虎是条汉子,于是便招安虎头寨,把一群土匪首为己用。
王老虎还是改不了土匪的习性,说话粗鲁:老子就说嘛,寻常书生哪儿有这身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右相大人!咱虎头寨有沐大人你撑腰,黑白两道横着走,哈哈
左芝啃着茶嫂给她的芝麻炊饼,满脸鄙夷地冲王老虎道:大人大人这会儿喊我相公喊得亲热,我可记得当初有人是要抢我去当压寨夫人的。
王老虎最近听闻不少刁蛮郡主的传闻,看左芝横眉瞪眼的模样,丝丝寒意窜上背脊,冷不丁打个寒颤,苦着脸求饶:姑奶奶!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着!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不?我王老虎拍着胸口保证,以后再不当土匪打劫,也不招惹良家妇女!
左芝呸道:有本事你去惹,看不扒掉你三层皮!要我不记仇也可以,你爬地上转三圈,再学三声狗叫。
王老虎无助地看向沐乘风,可是沐乘风只顾往马车上放包袱,没空理睬他。黑塔般的汉子撇着嘴,都快哭了。
眼看时候不早,沐乘风终于过来牵起左芝:该走了。
左芝放过王老虎,转而跟众人道别,她环视一圈,发现丁思集没来。
咦?四季豆呢?
跛脚道:最近事忙,丁大人可能还在府衙。
左芝有些不高兴:没义气的四季豆,我走都不来送我,哼。
沐乘风不欲停留,拉着她就上马车:走。
等等
两人正说上车,丁思集远远跑来,招手喊他们留步。他手里提着包东西,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鞋后跟都脱了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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