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问她:娘亲,我今天可以住小姑姑家么?
情岫眨眨眼:为什么?你今晚不和我睡了?
团圆嘟嘴对着手指头,告状道:爹爹说了,我要是再去你们房里,他就打我屁股
那你就不怕沐乘风打你的屁股么?情岫捏着小乖乖肉呼呼的脸蛋儿,抿唇笑道:吱吱和他那么黏糊,分开一刻钟也不行,你去打搅了他,小心他收拾你。
团圆不高兴极了,皱起鼻头:他才不敢,小姑姑那么凶,会吃了木头大人的!嗷呜嗷呜
她学着老虎的样子张牙舞爪咬了咬,直把情岫逗得捧腹大笑。左芝咬住嘴唇,愣愣的看着她们。
嘉兰不失时机地安慰:其实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最重要如今他人是你的。
一根染了丹蔻的玉指轻轻按在左芝胸口。
嘉兰启唇轻语:当然,心也是你的。
她的指尖仿佛有一种魔力,明明那般细弱无力,却像寒冬冻积的尖冰,透过层层衣裳触到肌肤,刺进心房,让左芝颤栗发抖。
怎么会难道这么多年她皆是一厢情愿?沐乘风到底有情无情?
若是不喜,他何必费尽心力医她疫症!
若是不爱,他何必割腕喂血为她续命!
若是无情,他何必容忍任性刁蛮的自己!
生死有命,我陪着你。
吾妻,挚爱。
带着羞赧情愫的呢喃剖白还回荡在耳畔,左芝决不信这是沐乘风意乱情迷的胡言乱语!
想到这里,她冷冷一笑,横眉回望嘉兰。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
左芝背脊直挺,上前逼近嘉兰,终于把长久掩藏在身体中的皇族气势释放出来:就算他以前是驸马人选又怎样?现今全天下都知道,沐乘风是东晋的郡马,是我左芝的夫君!他是我一个人的,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是我一个人的。
嘉兰对她的反应出乎意料,捏紧手掌回击道:从内到外?你确定?
我不确定难道你能确定?左芝嗤笑,冷眼看着嘉兰,他是我枕边人,我与他日相见夜同眠,他的心思若是连我也摸不透,别人更是肖想!你道听途说两三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就迫不及待跑到我这儿来挑拨一通,想把我当箭靶子使?你打错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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