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都睡不着。
范晓娟头一抬,眼睛一亮,指着顶上的腊肠说:“要不要吃东西?”
还别说,这大晚上的确实有些饿了。
这个时候的韩江还是个手残,饿了只会喊饿的那种男人。
范晓娟取出一截香肠出来,洗干净了,用打湿的草纸包上,埋进灰里。
这种吃法还是跟人学来的,包括香肠,熏腊肉,上辈子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人晒腊肉,看得多了自己也就学会了,后来试了一下味道果然还不错。
不多时,烤熟的香肠的味道就透过灶灰往上头飘,勾得人馋虫一阵一阵的。
韩江觉得自己也不算嘴馋的人吧,可这会儿却一直往肚里咽口水,不停问她:“你这是烧得什么呢?”
香肠没做几天,这还是第一顿呢,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是个啥。
范晓娟拿着火钳子,在里头翻了翻,把香肠给翻了出来,就看见草纸被烧焦,再打开,里头的香肠被烧出来滋滋的热气,正往外头翻滚着猪油。
这香肠是七分瘦,三分肥,肥肉切成小粒均匀的扑在整条整条的瘦肉周围,不至于一口咬下去全是肥肉的腻乎乎的感觉,也刚好中和掉了瘦肉的柴和硬,一烤起来肥油刚好烤到出来为最好。
这个方法,据说是南方山村的一种吃法,连范晓娟自己也没试过。
不过这一试似乎就成功了。
“是腊肠,南方的做法,我烧了两截,咱两吃完可得收拾好了,别让小家伙明早起来哭鼻子。”范晓娟说。
可以想象那画面,两人几乎是同时就相视一笑。
在不久之前,韩江还以为自己身体里头的欲望,只存在一些本能的八九,时间过去不过短短两个月,人的欲望也膨胀起来。
一口咬下去,刚刚烤出爆猪油的地方激发出更浓郁的肉香,那味道是这辈子前所未有的,韩江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香,这玩意儿你是跟谁学的。”
“你不管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就说说咱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吧。”
“那是,咱这日子过得舒服。”等天气暖和一些,不用往火坑里头窝着,就往客厅沙发上一坐,舒舒服服的歇一口气,那才叫舒服呢。
这还用说,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不说,就连妻子的厨艺也是节节高,韩江忙着嘴里头的吃的,空不出时间来跟她讲话,只是比了个大拇指。
就这样一比,范晓娟这心里也就得意上了。
瞧吧,她离不开韩江,韩江也离不开她。
范晓娟自己也吃了一口,就觉得比上辈子蒸出来的,炒出来的,都香都好吃,明天要给小家伙也烧上一根,也给孩子香香嘴儿。
当然,现在猪肉这么贵,夫妻两人也只能解个馋,还没吃到过瘾,一截子香肠就没了。
韩江随口就叹道:“你这手艺,拿来开饭店也够了啊。”
范晓娟手一顿:“你说啥,开啥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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