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娟说:“不摆,我们走的也少。”
邻里之间的人情也不少,一户至少给个二十五十的,当然看交情来。
范晓娟以前就没摆过,所以除了小孟、马教练、冯涛这种关系特别好的,她会打红包以外,一般的邻里她也不来往。
就现在这种居住环境,老邻居在一起住不了多少年都会往外面搬,同事就更不用说,等国企一开始改制,那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有人会背后嘀咕她没什么人情味,就说去好了。
又不会少块肉。
陈美华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苦笑:“你是不知道,今年彩彩他们家办了两回了,我是扛不住了,都是虎子爸在管。”
范晓娟有些替她不值。
虽说是搬出来住了,但是虎子爸的钱没一分能贴给小家庭的,老太太以前觉得自己有个房子就牛到不行,可说起来,房子的产权跟儿媳妇没什么关系,而且陈美华住在家里也不是没干活,就算是收房租也没这么伤人的。
可是搬出来住,又好了吗?
虎子爸照样不能往家里拿钱,虎子奶奶又惦记上陈美华干护工的那些辛苦钱了。
只是现在不用总从男人手里头拿钱,也从容一些。
老一辈老思想,不是到过不下去不会想到要离婚,陈美华就没想过要跟虎子爸离婚啥的,但是也不想拿自己的钱去贴补彩彩家好了。
“我不是怕你摆酒,就是彩彩家里总那样办事,我都怕了。”陈美华解释说。
“办酒是陋习,坑的是最亲的亲戚,邻里周遭的能来往多少钱?”范晓娟现在可没把这些钱放在心上。
“也是你现在有钱了,那有些人家里面没个收入的,还不得指望着摆酒挣钱了?”陈美华只要想到总摆酒的那些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范晓娟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的。
一是,前世她出国早,出去以后就跟这些人情世故隔开了往来。
二是,韩家也就韩海一个亲戚,他们老范家都在南方,单位里头那些穷的响叮当,大家都自觉互相不请。
范晓娟就笑笑:“看你这样说,心里肯定有烦心事了。”
陈美华就把彩彩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通,年初生孩子的时候请了一回,老太太说要给闺女做脸,去的就是六百,这还没到年尾,又要摆,说是她男人三十六,摆摆才能去晦气。
虎子爸一个勤杂工,哪来的钱,手里头没钱就想找她拿点。
以前陈美华没钱的时候没人打这个主意,现在好容易手里头宽裕些,她也想学着小范对自己好一点,买几身新衣服穿穿,也给老家人汇点钱,她出来以后就从没给娘家人汇过钱,总觉得自己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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