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在秦美媛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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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一路上,秦江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糟糕透了。
他不想提起钱,以前是为了钱跟韩家老头老太太经常吵架,一说到钱的事情他就一个头两个大,袁桥看儿子兴致不高,就准备找儿媳妇商量。
因为晓娟看着也不是好相与的。
回到家,他干脆一头把自己闷在床上,头顶上盖了一床被子。
陈冰看小院里面有动静,牵着小当当过来,问:“怎么了,我看秦江那一张脸黑成锅底一样了。”
小当当伸长着脖子在院子里找了找,还以为是姐姐回来了呢,跑一圈还是没看见姐姐,揪着大姑的衣袖问:“大姑,姐姐呢?”
秦星辰还在集训呢。
范晓娟抱了抱当当:“姐姐在打球。”
当当没看见姐姐,眼睛里面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陈冰往里面瞧了一眼,就问:“怎么了呢?”
瞧着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老人去世的时候,范晓军全家也去吊唁了,是亲戚,也是亲人。
范晓娟摇摇头,跟陈冰一起走了出去。
农历二月的天里还有些倒春寒,倒不比冬天暖和,今年缺煤,早早就停止供暖了,要挨到三月份才会暖和一些。
当当穿着小棉裤,在院子里胡乱蹦跶,突然看见白色小猫,一把就揪住了小猫,抱起来到妈妈面前显摆,像个傻儿子一样嘿嘿的笑。
陈冰摇了摇头,一转眼当当都这么大了。
当初要不是秦老,她跟范晓军还没有认识的可能,她这辈子最最幸运的,大概就是认识了范晓军,早早的组织起来家庭,离开了原身家庭的束缚,而对于范晓军而言,最好的就是能够帮秦老找回秦江,父子一家团聚。
范晓娟摇头,把胡家的事跟秦家的说了一遍。
陈冰其实也挺喜欢听这些。
嗐,看来八卦之心不分学历,不分品种。
“要钱?”陈冰摇头:“据我所知,这两年来老人的医药费花的都是秦老将军的。”
“可不是,这笔钱就当做不知道,开口闭口就说他们家老太太这些年多不容易呢。”二十年,就说这些年老头吃吃喝喝都在他们家,是他们家养的老,这些年来秦家都没管过老头,等人一病了,就接回去。
秦家是要脸面的人家,胡家那边就掐死了秦家人不会同他们争吵。
可谁都没料到有个泼妇秦美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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