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坐在候诊室:“身体是压倒一切的本钱。”
他不想再当一个连帮她提购物袋都会感到吃力的男人了。
许嘉海笑了一下,语调极不正经:“你这是要压谁?”
陈星河没理许嘉海,叮嘱他:“我房间床头柜上有个黑色的包,一块拿过来。”
许嘉海握着手机去了陈星河的卧室:“包里藏的什么,炸弹吗,还不让人看。”
许嘉海提起来:“很轻啊,看来不是炸弹,所以是什么?”
陈星河:“不该问的不要瞎问,当心知道得太多会被灭口。”
许嘉海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包,十分艰难地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他知道陈星河上次卧底黑社会的案子存在一些遗留问题,怀疑里面是跟案件有关的重要机密文件。
大半个小时后,许嘉海来到一家高档私立医院,找到陈星河,把他要的一堆东西扔了过去:“检查过了吗?”
陈星河:“还是老问题,让住院。”
许嘉海帮陈星河安置好病房,躺在床边的沙发上歇了口气:“这沙发还挺舒服的,要不我今天不回去了,在这陪你吧。”
陈星河已经换上了病号服,洗漱好掀开被子上了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许嘉海笑了笑起身:“那的确是不合适,你注意休息,好好躺着。”
说着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只黑色的包:“再重要的工作都没身体重要,先放放,明天再忙。”
许嘉海走后,陈星河打开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团黑色毛线,一副编织针,翻开那本《编织入门》。
第二天苏瑶收到陈星河发过来的请假邮件,他这回倒是没说自己洗了冷水澡,老老实实地把医生写的病情单贴在了附件上。
两天之后,苏瑶得出空,准备代表组织去医院看望一下陈星河同志。
从市局出来,苏瑶看见陆队的儿子背着书包站在门口,门卫刘叔让他进去等他也不进。
苏瑶走过去:“陆小胖。”
陆小胖今年读三年级,还没开始窜个子,加上长得有点胖,脸蛋圆圆的,看上去很显小。
苏瑶摸了下陆小胖的头:“你爸不在局里,出任务去了。”
陆小胖紧紧抓着手包带子,抬头看着苏瑶:“苏阿姨,我不是来找我爸的,我就是路过。”
陆海明家到市局大约三四站路,一个八岁的小孩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跑这么远,不安全。
“你作业写完了吗,不然回头你爸又要打你,”苏瑶拉起陆小胖的手,“阿姨先带你吃个晚饭,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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