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海怕出人命,上前拽开陈星河的胳膊:“你疯了?!”
大汉一连咳了好几声,大口喘着气,一边替自己辩解:“真不是我,我承认,我以前是被苏队亲手抓进牢里的,出狱后报复过她,给她下过绊子,但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真不是我!”
陈星河冷冷地看了大汉一眼,大汉吓得一缩,主动交代:“我没能打过她,真的,没伤到过她一根寒毛。”
许嘉海让大汉走了,把陈星河带出小巷:“这些天你就是在堵那些欺负过她的,可疑的人?”
许嘉海气道:“是不是我刚才不出来你就把人掐死了?!”
说着抓住陈星河的胳膊,撩开他的衬衫袖子,看见他的手臂上被镇静剂的针头扎过的好几处针眼。
许嘉海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既愤怒又害怕,气得一挥拳头,在陈星河脸上打了一拳:“你清醒点,不要命了吗?!”
陈星河没还手,揉了揉被许嘉海打过的地方,什么也没说,转身往小巷里面走去。
许嘉海跟了上去:“跟我回家,另外,你现在的状态需要心理医生介入。”
陈星河穿过小巷,声音低沉:“你以为我在发泄,在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刚才那个人不是无辜的?”许嘉海皱着眉,“诚然他以前欺负过苏队,活该被你掐着脖子,但现在他不是嫌疑人,就算他是你也不该对他动私刑。”
陈星河的声音出人预料地冷静:“那个人叫庞强,曾加入过一个神秘的打手组织,因为奸□□女被她亲手抓进的监狱,又在她被绑架的前一天出狱,并且拿不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他已经叫不出她的名字了,习惯了用她指代她。
苏瑶两个字在他嘴里像个禁忌词,像一把滴着血的尖刀,一说出口心脏就跟着疼。
许嘉海:“我是个法医,警方的办案程序还是了解的,你怀疑他,需要有证据才行,你没有证据吧?”
陈星河敛着眉,声音冷得如同结了冰渣:“我要是有证据他现在还能活着?”
许嘉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
陈星河走得快了几步,许嘉海没看见他的脸色,只听见他的声音回荡在夏日小巷腐朽沉闷的空气中:“等查出来是谁干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有一个算一个,我要让他们全部给她陪葬。”
许嘉海皱着眉,继续跟上陈星河,看见他停在一个酒吧面前:“这不是周小妍工作的酒吧吗。”
陈星河走到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大巫和赵阳正在监视,看见陈星河,对他汇报道:“陈副,钱兵是在三十分钟前进去的,身边带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长相漂亮的年轻女孩,吴月莹随后进去。”
钱兵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大巫降下半张车窗,指了指三楼一扇窗户:“在那间房,小林正在对面楼里的高处看着,可惜拉了窗帘,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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