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目光与樊霜一对,见对方款款走来,她心中又是一凌。
“站住!”春花急叱,握紧了手中匕首握紧。
樊霜幽幽地望着她,半晌娇媚一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
春花岂会信她。
“樊霜,你只要靠近一步,我们两人立即死在此处。”
樊霜叹了一声:“我方才已和妖尊说了,就留你们在洞中住上一段时日,不必赶紧杀绝,妖尊也已同意了。你又何必不识好歹?”
见春花不语,她又道:“你的这位严先生,法力耗损已消耗无几,身上又有伤。等他元气耗尽,就连我也无力回天了。他这样拼尽心力护着你,你忍心让他死在你手里吗?”
春花神情一滞,倏地想起幻境中的严衍在洞房之夜唤过她一声:
娘子。
明明都是假的,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真是疯了。
她连忙甩甩头,甩去不相干的杂念,怒道:“你……”
青色结界忽然如薄尘散开,严衍睁开了眼睛,周身光华尽敛。
“听她的。”
春花抿了抿唇,拿匕首的手蓦然被他握住,轻轻放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到这里便可以了。”严衍柔声道。
樊霜笑弯了腰,款款走来:“还是严先生识趣。”
严衍勉强聚起仅剩的气力:
“樊霜姑娘如此,必是有所求。不妨明说了吧。”
樊霜捋了捋鬓边乌发,妩媚一笑:“我这个人最是坦率。自打在楼船上第一次相见,我便对严先生一见倾心。只要严先生肯与我携手同上牙床,春宵一度,遂了我这点痴念,我便助两位离开,如何?”
拔掉春花的脑袋,也猜不到樊霜会提这种狗血的要求。
“不行!”她想都没想,便大呼。
樊霜失笑:“为何不行?”
“……”春花支吾半晌,心念一转,指着严衍的伤口:“你看他伤得这样重,现在定是不行的!”
“……”
这话实在有些彪悍,就连严衍面上也微微一震,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樊霜怔了一怔,旋即笑弯了腰。
“行与不行的,也要看眼前是谁。”
她退后一步,蓦地开始宽衣解带,紧身的轻纱襦衫飘然坠地,身上仅着肚兜,露出一片冰肌玉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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