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景安是会被安排的人吗?
“你敢?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想要继承权了把?”老爷子怒道,“我还活着,他们敢动你试试?”
温景安懒得听他废话,拿起手边文件翻看,不给权利都是废话。
“我把景文给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老大老二身后都有人,你有什么?我看你就是不想好。”老爷子余怒未消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我以为你是想明白了,要争要抢。谁知道你竟是放弃,以前的锐气呢?把你的杀伐果断拿出来,给那些人看看。你是我温震先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温景安唇角上扬,无声的刻薄冷笑。
看不起温震先。
“老二没脑子,你不用把她当回事,之前的车祸就算了,以后她不敢再动手的。小心老大,我安排一些人给你。”
“谢谢爸爸。”
挂断电话,温景安把手机撂到一边。抽消毒湿巾擦手,反反复复的擦,突然手指顿住,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楚瑶也是这么擦,那冷嘲热讽的劲儿。
温景安蹙眉,把湿纸巾放回垃圾盒,不擦能怎么样?片刻后,温景安拿出消毒喷雾冲自己的手疯狂喷洒。
一万只蜈蚣在手上爬。
他对温家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但对钱和权利感兴趣。温景安擦了好几遍手,都压不下那股恶心感。
严重强迫洁癖是从他十岁开始,那天他撞见了老爷子的丑事。
当晚就发高烧,他在医院住了一周,出院后看见什么都恶心。那种恶心随着年纪增长,愈演愈烈。
老爷子不在美国,周欣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约会。
周辰从十五岁开始每周都换新的女友,肆无忌惮的接吻,交换唾液。上床,交换体|液。
温景安身边围绕着肮脏的细菌,那些细菌浮在空气当中,纠缠着他。
他把衬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紧紧的贴着脖子。他出门戴口罩帽子围巾,如果不是戴护目镜过于怪异,他甚至想每天戴护目镜出门。
温景安戴上手套,拿过手机用湿纸巾细致的擦。跟老爷子打个电话,仿佛细菌从手机里传过来了。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保是空白,温景安翻开通讯录。
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是卿明宇,温景安敛起情绪放下湿纸巾接通电话。
“景安哥,晚上有时间吗?”
“有事?”
“想请你和——楚瑶吃饭,你有时间的话,我这边安排?”
“今天老爷子六十九大寿,我和楚瑶在老宅呢。”
“那改天呢?”
温景安蹙眉,面色阴沉,卿明宇这狗崽子胆子真大。
司马昭之心,还想跟楚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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