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才恭,他做兄长的不友好,你这弟弟何必恭顺?你就在小表叔这里待着,待会儿我去侍奉,我看他还敢把我怎么着不成?!”
冯诞扶额,“季豫,你别乱来。”
元详不以为意的翻个白眼,下车去找元宏了。
冯诞安慰元恪道:“季豫说的有道理,恪儿,你也不必一直这么逆来顺受的,愈发纵了他去,太子一贯无礼,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回头我也会跟皇后说一说。”
“嗯,多谢冯司徒。”
元宏听闻元恪上了冯诞的车后,也没说什么,元详闹着要跟他同车,元宏把他撵走了,让元勰来自己这边侍奉了。
毕竟元详从小被他惯坏了,没什么规矩,元勰一向懂事有礼,让元勰侍候,也好让元恂看看,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兄友弟恭。
二月二十七日,元宏抵达平城宫,洛阳的新宫在营建,只是平城的阻力很大,元宏不得不亲自返回平城动员迁都。
元恪回来后,先同元恂一道去给了冯清请安,然后就回了高照容宫里。
虽然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可还是有一点些微的淤青没有褪尽,他皮肤白皙,有一点点痕迹都非常明显,高照容看着她的脸,不由关切道:“恪儿,你的脸怎么了?”
元恪道:“车马颠簸,不小心磕到了。”
高照容心疼的抚着他的脸,“涂药了吗?”
元恪点点头,“涂了,冯司徒给了我药。”
“冯司徒?”高照容一怔,迟疑道:“冯司徒他,还好吗?”
“我见他精神不错,应该已经大安了。”
“嗯,那就好。”高照容抿唇一笑。
“母妃,冯司徒真的对我很好,比父皇还要好,为什么呢?”
高照容一怔,勉强笑道:“是啊,他那样的身份,对我们这样的人好,图什么呢?”
“母妃,冯司徒是不是在图我?”
“你,为什么呢?”
“冯司徒常年随侍父皇左右,最为了解父皇心意,可是,他不帮太子,却对我很好,还要让皇后好好管教管教太子。”
“恪儿,你想说什么?”
“母妃,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是太子?”
高照容慌忙捂上元恪的嘴,恐慌道:“别说这样的话,你若是,母妃就活不了了。”
“父皇既是要改革,这子贵母死的祖制,难道就不要改一改吗?”
“别说了,恪儿,母妃没有这么大的野心,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了,我只要我们母子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母妃,我只是不想你再受苦,再被人轻辱。”
高照容勉强一笑,“母妃不在乎,母妃已经拥有很多了,已经比太多的人生活的好了。你不必为母妃做什么,以后你长大了,如果有能力,就去帮助那些如母妃一般,却更可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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