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般来说是不容易留下痕迹的。”
除非凶手鞋底粘了东西,比如面粉之类的。
戚承禛摇摇头,不,一定会留。
他想起卷宗中的记载,钱乔死的前一天是下过一场大雨的,凶手无论是从哪里过来,他的鞋底必定沾有泥土,若他真的踩了窗檐,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可为什么现在没有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可戚承禛心里没有一点破解案件的兴奋感,之前调查此案的两个千户,皆是在锦衣卫待了数年的老人,他们曾经解决了无数的案件,每一个都要比这个棘手得多,戚承禛不相信这么明显的证据他们看不出来,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真相。
或者,这趟水比戚承禛想象的还要浑,一有不慎,很可能会淹死人。
只可惜,从他选择办理此案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来人,将花魁若水押回锦衣卫大牢,稍后本王会亲自审问她。”
看着若水被带走,云烟阁瞬间轰动起来,老鸨焦急道:“王爷,若水可是做错了什么?”
“若水知情不报,隐瞒重大线索,罪同帮凶。”
说完,戚承禛便离开了云烟阁,这里已经没有调查的必要了。
出了云烟阁,戚承禛没有立刻会北镇抚司,而是回了王府。
宁忆萱没想到戚承禛会这时候回来,愣了一瞬,“王爷怎么回来了?”
戚承禛走到她对面坐下,“刚办完差,回来休息会儿。”
随着戚承禛坐下,宁忆萱鼻翼扇动,从戚承禛身上她嗅到最少三种胭脂的味道。
这才刚上值,他便学会寻欢作乐了?
宁忆萱神情恍惚一瞬,故作平静地问道:“王爷去哪里办差了?”
戚承禛没注意到宁忆萱的心思,随意道:“几日前云烟阁死人了,我接手了这个案子,方才就是去调查了。”
原来如此。
宁忆萱神色一松,随后心里涌起一股羞愧,是她误会了。
“王爷可要在府里用午膳?”
再有两刻钟就该用午膳了。
锦衣卫在出任务时并没有太多限制,只要能办好差,哪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官署都没事。
更别说戚承禛是千户,也没人会追究他在不在千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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