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你早就知道。”绿芜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只不过一直在冷眼看我一步一步自讨苦吃罢了,白香月,你真是够狠。”
兰王在院子里默默地喝茶,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他到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虽然白香月已经事先提醒过他金王会在今晚搞事情,他却全然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化的结局。刚刚下过一场秋雨,院子里秋风阵阵,凉意侵袭着每个人的心田,包括跪在地上的绿芜。
“绿芜,你一开始的演技成功说服了我,当我得知医者失踪时,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白香月叹气道:“可是你却亲自动了手,我一直在想你为何要这样做,想来想去,不过是想要我痛苦罢了,是也不是?”
蓝辰兴完全听糊涂了,“什么叫她亲自动手?”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成功的将我们的计划大乱。”绿芜阴森森地看着蓝辰兴,一道闪光,她从腰中抽出一把极细极软的剑,径直向白香月刺来。蓝辰兴方寸大乱,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只见绿芜被一道身影挡住,两把利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常李事先做好了准备,对方可是个一剑能将四个死士封侯的高手,绝对要提起二十万分的警惕,高手过招,往往就在一瞬间便能定输赢,常李瞄准机会,往她的肩膀上一刺,绿芜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常李赢了。但是并不怎么光彩,因为他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目的就是要杀她个措手不及。
绿芜看着滋滋流血的手,和地上掉落的剑,自嘲般说道:“天下第一竟然也会玩这种偷袭的勾当,真是可笑!”
白香月冷冷地说道:“你一剑杀死四位死士的时候,不也是用的偷袭这一招吗?难道因为你是女子就可以随意偷袭不成。”
“什么,死士竟然是被她杀掉的?”蓝辰兴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万分,这个绿芜一开始是他用来逼迫白香月离开常李的筹码,如今怎么又成了一个绝世高手,这一切简直太过于扑朔迷离。
“没错,就是她,一剑封喉四个死士。我一度不明白,为何杀手要把药童也杀了,那是因为药童看到了她杀人的过程,不得已被灭口。而死士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偷袭。韩锦泽当日直接去了医馆接上绿芜,他并没有进入房门,绿芜早早就在门口等待他。所以,在你们进宫之前,医馆就已经出事了。而你们却一直想当然的以为,医馆是在绿芜进宫后才出的事。”
“原来如此。”蓝辰兴恍然大悟,他震惊地看着绿芜,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绝世高手,还为金王卖命,他从前的确是大意了。“难道从她救下韩锦泽开始,这整件事情就都是个圈套不成?”
“没错,救下韩锦泽,活在你的监视之中,还有怀孕都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计谋,而她是不是真的怀孕就不得而知了。她是用药高手,想要制作一个小产的假象应该不是难事。想来她原本是真的想要怀上韩锦泽的孩子吧,如果是那样,事情就会简单的多。出于某种原因,她无法成为韩锦泽的女人,因此只能谎称自己有身孕,而男人为了为了前程抛弃了她。”
蓝辰兴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究竟是什么人在安排着这一切,某后黑手究竟是谁?他怀疑地说道:“难道是金王安排了这一切?”
白香月看向绿芜,幽幽的眼神几乎把她的心肺射穿,她冷冷的声音盖过一切,“绿芜,我知道你真正的主子并不是金王,说吧,你的主子究竟是谁,若是说了,我必定能扰你一命。”
绿芜却痴痴地笑了起来,“白香月,我真是小瞧了你,中了蛊毒,病成那个样子,你还能这么快速想明白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我的主子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何必让我对你用刑。”白香月叹气道:“我一向不喜欢那些手段。何况曾经你真的救了韩锦泽的性命,我不想杀你。在最开始,我是真的相信了你的,甚至想要把你当成朋友知己,难道你真的不怕死,要为你的主子丢掉性命不成。”
韩锦泽从屋中走了出来,他一直在听,直到刚才,他都不能相信绿芜是个奸细,是个绝世高手隐藏在他身边,就他性命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绿芜,原来药童是你杀的。”他表情淡漠,心中伤心难耐。
“是,他原本可以不死,可他却看到了那一幕,逼不得已,我只好把他也杀了。”绿芜像是在解释。
“不,你不是逼不得已,下杀手的时候,你丝毫都没有犹豫。说吧,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我不想为难你。”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主子就是金王,难道你们都看不明白吗?”绿芜心中生气,大喊着说道。因为韩锦泽说穿了,她杀药童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那个药童,是她和蓝辰兴在金陵时捡回来的,当时他在路上饿的快要昏死过去,二人将他带回医馆,给予饭食。药童因此留下来,做他们的帮手,每日晒药拣药,和他们相依为命,一起经营医馆。
她知道,不管是谁杀了药童,韩锦泽都不会手下留情。可她想起药童时,心还是不自觉地会痛。可能因为他才十几岁而已,可能是对韩锦泽的愧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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