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蕙道:“我怎么胡说了?!就算有孩子,也姓的公孙,管他爹是哪个呢?不知道亲爹反而更好。”这是她的人生经验,她是亲娘养大的,要是不姓乔而姓钟,日子一准比现在过得好。所以,稀罕个爹干嘛?
余威道:“你别替她做主张!你做得了她的主吗?”这才让乔灵蕙没再反驳,只是惋惜:“自阿爹走后,药王的欢乐实在是太少了。她要愿意,我拍手叫好,你们都不许背后说她的闲话。”
余盛已经听得麻木了,原本想哭一场的,现在也哭不出来了: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余盛抹了一把脸,木木地说:“爹、娘,你们继续,我去休息了,明天还上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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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到了国子学,情况又是一变。他的同学们看他的眼神虽然还带点戏谑,对他却又更加亲近了些。留意着金大腿的公务员生涯,发现金大腿居然安安稳稳在宗正寺里呆了下去,非但没有被排挤走,连风言风语都几乎没有听到过。据说,她一直在“养病”。
如此过了三、四个月,正在夏天,余盛抱着半个冰镇的甜瓜坐在檐下啃,忽然,庆国公的小儿子杨珏凑了过来,手里也拿着半个甜瓜。他来国子学与公孙佳把余盛安排进来的原因一样——养人脉。
两人吃瓜聊天儿,杨珏问余盛:“你还给你阿姨请安不?”
余盛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杨珏道:“我昨天听我大哥说,她老人家又告假了,你们都不担心的吗?”
余盛瓜也不吃了,问道:“你们干嘛那么关心她?有什么事吗?”还老人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杨珏道:“你不知道吗?”
“什么?”
“宗正寺将宗室的籍簿重整了一遍,上奏陛下,说是人口繁衍,有好些适婚的男女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因为宗室人口变多了,好些人之前没照顾到,有些快要耽误婚期了。请示陛下,以后宗室男女到了年纪,都由宗正造个册,提醒陛下……”
集体相亲吗?还是集体包办婚姻?余盛正琢磨,杨珏就向他打听:“听说,这事儿宗正寺说话管用,你那儿有消息吗?”
“那也是宗正该管的,我阿姨只是少卿,还总请假。”
杨珏狠狠地咬了一口瓜,含糊地说:“谁不知道安乐县公与平嘉驸马都不管事?说话算数的就只有你阿姨一个人!你帮我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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