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须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能咬字清楚地给皇后哭诉了他刚才的经历,尤其把“钟一敲,你该明白以后谁才是做主的人,以后单提起‘娘娘’两个字就只能是我们娘娘,别的什么人,都得报清名号”说得响亮。
皇后的脸胀得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什么?太子妃?她竟然敢?!狗奴才!也敢口出狂言!你没有拿下他们么?”
公孙佳道:“已经处决了。”
“啊?这!”皇后大吃一惊,“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她知道公孙佳领兵了,可是对公孙佳的“能干”向来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现在,有了。
公孙佳道:“她还没有册为中宫呢,您才是现在宫廷的女主人。我是禁卫,听到奉命前来,却发现门不该管的人管了,难道不该担心贼人挟持了您和太子殿下吗?”
皇后吐出一口气:“不错。”
公孙佳道:“还请娘娘掌管宫廷,把健壮的宫娥、宦官编成列队。我留两百人守门,北门我已经关了。我现在就去见太子殿下,娘娘保重。”
皇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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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急从后宫往前殿而去,到了前殿的范围依旧是策马。郑须心惊胆战地,说:“君侯,这……宫中纵马……要问罪的。后宫还罢,前朝跑到太子殿下面前,这……”
公孙佳道:“我是禁卫!你是被我拉过来的!”
郑须还没想明白,但是等到公孙佳到了太子殿前,报了名号说是:“护驾。”他就明白了,不由得佩服起故去的皇帝——这一手是真的高。
宫中的禁卫,当然日常巡逻是排个队步行的,也没几个人敢在宫里纵马。但是,如果遇到情况,禁卫是可以骑马的。否则,这头皇帝等着求驾,那头禁卫靠两条腿颠儿颠儿地跑,等赶到了,不但黄花菜凉了,很有可能皇帝也要凉。
这里面是有血的教训的。当年,城外纪氏的兵马有见死不救之嫌,里面自己人也是腿短跑不快耽误事儿,两个原因叠加,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皇帝把公孙佳往这个位置一放,让她兼了禁卫,一旦有事,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来处置。郑须终于明白了,皇帝说过的“但愿她能像她的父亲一样,维护我的家业”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期望,而是实打实的安排。
公孙佳进了大殿,看一眼,无论是朱勋还是赵司徒等人还没来得及赶到,甚至她的舅家也还没有到。只有岷王、章明、章昭、章昺与新阳侯、黄喜等数人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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