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犀问道:“要干什么仗?”
元铮道:“必然有人反对的吧?一时半会儿办不成,难道不得准备好打一场硬仗吗?”元铮凭经验就能感觉到,这事儿是很难的。
彭犀笑道:“老夫倒觉得会很容易,只要把部分条款微调一下,包管朝上无人反对。”
赵锦吃了一惊:“怎么可能?这违反礼法了,肯定会有人反对的。”
“是老夫说得不严谨了,是‘朝上没有重要的人反对’,专爱唱反调的人多了,这种人成不了事。要不要打个赌?文华,丞相这件事,会比你家里那件事更早办完,赌不赌?”
这下连公孙佳都诧异了起来:“先生莫不是开玩笑?”
彭犀胸有成竹地说:“老夫一生遭遇大败,本以为已经够谨慎了,不想诸位这意气风发的人比我要谨慎呐!哈哈哈哈!放心!”
公孙佳道:“先说,文华的事,成是不成的?”
彭犀看了赵锦一眼,笑道:“丞相答应了的事,必然是成的,不过文华家事有些小麻烦,这个文华自知。”
赵锦点了点头,道:“我与你赌。只要我儿能顺利脱身!我儿毕竟只是一些儿女小事,怎么比得上朝政大事?我赌我儿先离婚。唔,我那儿有从前朝宫里带出来的一套画集,你赢了就归你!”
元铮也比较谨慎,说:“我盼着自己女儿一生顺遂,可看着也是苏小娘子的事更容易,我押一对联珠瓶,上回先生看中的那对玉瓶。”
公孙佳道:“先生不妨说说原因?”
彭犀道:“您还没下注,下完了才能说。”
公孙佳道:“罢罢,我也不知道押什么好,你去库里自己挑。”
彭犀道:“一言为定!”
“说说你押什么。”公孙佳追了一句。
彭犀一摊手:“我稳赢。咱们还是改一改这条款吧。”关于财产的继承问题,民间、尤其是富贵人家高门大户,已经有了一些习惯性的做法。家里更要名声、不差那点钱的、通过联姻能得到更多利益的,也不在乎给姐妹备份嫁妆。富家女的嫁妆一般都是很丰富的,不但有钱帛、家具、奴仆,还会陪嫁些田产。当然田产会有个讲究——传给亲生的,没有亲生孩子又别有别的说法,就得回到娘家去。嫁妆都有单子,方便双方日后清算。这份嫁妆,有时候甚至可能比父母死后按照新法从兄弟手里分到的更多。风俗一向是越来越奢侈的,婚丧也是如此。
赵锦出身望族,只要结合经验稍稍整理一下就差不多了。并且理由也是比较好找,赵锦就能找出一堆来。比如为了亲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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