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希摇头,甩开所有念头,专心致志地投简历。她筛选前台之类的工作,没想到许多都有学历要求,但奚希还是不死心地投了过去。
自己都忘了投了多少份,但最后得到回应的只有四五份工作。其中,有三个是前台,还有两个是客服。
但在面试的时候,奚希都被刷掉了。因为有更年轻的、学历更高的女孩子,奚希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
她一下午跑了五家公司,累得小腿都要抽筋,最后收获了一筐空欢喜。
她坐在最后一家公司前面的花坛上,穿着低劣的职业套装,和五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看起来很像一个卖保险的。
她抹眼泪,好在出门的时候带了纸巾。哭过之后,舒服很多,腿也没那么难受,奚希走去最近的那个公交站。
这一趟公交车来得很快,她抓稳扶竿,看见左边的车道上有一辆黑色卡宴。
只有在等红灯的时候,公交车与卡宴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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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劭南揉着眉心,告诉司机,去公司。
沈氏集团如今看似是他掌权,但底下暗流涌动,各方危机四伏,沈劭南很伤神。但这不是他此刻疲惫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昨晚失掉大半睡眠。
因为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对沈劭南来说,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但他就是一直梦见她。
这个梦境持续了十年。
昨夜梦见她笑说,劭南哥,我给你跳舞看吧。
梦里他拒绝了,现实里也一样拒绝过。
红灯时间过去,车重新动起来,沈劭南看了眼腕表时间,等会儿有个股东会议,又要面对那些老狐狸们,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沈劭南给助理指令,叫他准备好咖啡,他到公司要喝。
会议持续两个小时,出来已经快下班。
沈劭南稳住了局面,情绪钝感的一个好处就是,别人在挑衅你的时候,你可以完全冷静地忽视。
因此那老狐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与平常无异地看着他。于是赢得了战斗的胜利。
出来的时候,沈劭南头疼起来。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仿佛脑中某个零件爆炸一般,他只好放慢了脚步。
在拐角,差一点撞到那个抱着一沓简历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为了避让,还是受到不小的损失,简历飞了一地。
奇迹一般,他的头疼在那一刻得到舒缓。
沈劭南俯身帮忙捡拾,冥冥之中有指引一般,低头,看见了简历左上角那张相片,微微笑着,和他梦里的笑不甚相同。
十年未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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