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南抬眸,撞入她生动的眼,牵手的感觉并不明显,但这一刻,对视的这一秒,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变快了一点。
沈劭南诚实回答:“心跳。”
他的唇型很好看,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耳侧,像某只无形的手在轻抚她的耳垂一般,她举白旗投降,往回退了好几步。
一个优秀的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被学生蛊惑。奚希懊恼。
她的耳垂是敏感点,过去几十秒,仍旧没缓过来。奚希直了直腰,鼓起勇气,再次凑近沈劭南,才把这话讲下去。
“是好的开端吧,沈先生。”她腰肢轻扭,另一只手撑在车座上,下巴微抬,露出好看的下颌线。
沈劭南瞥见她脖子与下颌之间有一颗并不明显的小痣,像打破宁静长夜的一颗星星。
他因此走神:“什么?”
奚希有些不可思议,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发现落点是自己的案子,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怎么了?”
沈劭南坦白说:“有颗痣,很好看。”
奚希呼吸一顿,现在心跳加速的是自己了。
也许该庆幸,沈劭南是个非正常人,倘若他拥有正常人的情绪,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撩到人腿软。
她窃喜,但现在他等着她调|教。
她可以把他调|教成为,专属于奚希的。在白纸上写下:沈劭南永远爱奚希。
她嘴角藏不住情绪,右手摩挲着自己脖子上那颗痣。
沈劭南看在眼里,她似乎很高兴?为什么?
奚希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说明。
抽象一点,文艺一点,这是爱的正向效果。
爱使得细枝末节的言语和动作,都变得力量巨大,撼动人心。
沈劭南轻笑了一声,尽管感受不出,还是点头。
他问她刚才说了什么,他没听到的那一句。
奚希眼神有片刻躲闪,才说:“刚才是问你,以前为什么没有想过找别人试一试,也许……会有什么效果呢?”
沈劭南看着她躲闪又期待的眼神:“因为我以前觉得,这不是必要的。没有也没关系,我依旧活着。”
但在那天,他被一种巨大的悲伤攻陷,尽管那是悲伤,却让他感觉到变化。像一颗大石头落进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大到他无法忽视。
又好像一个人误入了一场巨大的盛宴,尽管只有那么一天,却要回味一辈子。
奚希吸了口气,再次感慨,不懂浪漫的人,却总是把话说得很浪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