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颜色的丝线,是锦云坊送过来的吧?”
柳姨笑着点头,“果然瞒不过您的眼睛,是锦云坊送过来的,说是坊里新来了位大师傅,这些新色都是出自那位大师傅之手。”
果然是谢知晚。
那这些应该就是她试染天水碧的“失败品”了。
明锦毫不客气地把这些“失败品”尽数打包带走,还让柳姨给锦云坊送个口信,囤一批这套颜色的丝线,她另有用途。
马车停靠在店铺一旁的巷子口,春诚不敢怠慢,盯着铺子大门口,见到卿云的人影一出现,马上就挥起马鞭驱车上前,又是帮着拿丝线又是帮着扶脚凳,江既白冷眼旁观,待马车再次行驶起来后凑到明锦跟前耳语:“你发现没,春诚这小子很不对劲”
明锦白了他一眼,“哪里不对劲了?”
“你没发现吗,他在卿云跟前特别殷勤!”江既白撇了撇嘴,“无事献殷勤——”
不待说完明锦就捂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就你机灵!”
江既白大掌覆上明锦的手,轻轻往下一拉,露出嘴巴,悄声试探:“不然咱们撮合撮合?”
虽然日常嘴上嫌弃千百遍,但在江既白看来,他家春诚跟外面的小子们比起来,可是靠谱多了。
“你别瞎掺和,再等等看,”
明锦其实早看出来了,春诚对卿云有点意思,但卿云的态度,她一时还摸不准。上一世因为自己,耽误了卿云一辈子,这一世,她最希望的,就是卿云能过得完满。而圆满的第一步,就是让她选个真正心仪之人。
江既白看懂她的意思,暗暗决定回去了得叮嘱春诚那小子一声,继续在卿云跟前好好表现。
正想着,马车忽的一个急刹车,明锦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直直扑了出去,好在江既白眼疾手快将人捞住,这才有惊无险。
“怎么回事?”江既白粗声问道。
春诚停稳马车,扫了眼车辕另一侧仍心有余悸的卿云,急忙回道:“主子恕罪,刚刚一女子被人从府衙里扔了出来,正好冲撞了咱们的马。”
扔人出来的衙役也发现自己闯了祸,赶忙一路小跑着过来请罪。其中一人见马车上悬挂着镇北王世子府的府牌,心中懊恼不已,见那女子形容狼狈地跪在一旁,愤愤地抬腿又踹了一脚。
车门打开时,这一幕正好落进明锦眼里。
两个衙役陪着笑脸连连告罪,江既白看着厌烦,挥挥手将人赶走。被踹倒在地的女人听到那两名衙役对面前贵人的称呼,顿时又生出了力气,挣扎着起身跪好,毕恭毕敬磕头。
江既白飞快和明锦交换了个眼神,不待这女子开口,抢先一步对春诚道:“将人先带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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