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不孝子却如此不争气,屡屡在财、色二欲上栽跟头,丢人事小,若他只是这等格局,何以配做一国之君!
多年心血就养出这么个狭隘重欲的浅薄蠢货这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景元帝只觉得胸口沉闷剧痛,喉间一股铁腥气顶上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陛下!”
“皇上!”
“父皇!”
交叠的惊呼声中,丁贺扬反应最快,率先飞身上前扶稳景元帝,快速探过脉象后点了几处穴位,从腰间摸出个白瓷小瓶倒了粒药丸塞进景元帝口中。
景元帝吐了口血后胸口闷痛的情况反而缓解了不少,毫不迟疑吞咽下丁贺扬塞给他的药丸。
“您这是急火攻心,属下的药只能暂时舒缓,还得请邹院正来给您瞧瞧。”丁贺扬见皇上能坐稳了,松开手后撤两步劝道。
梁公公吓得手脚发凉,声音都抖了,“奴婢这就去请邹院正!”
总要跟邹院正形容一下皇上的病情,才好对症下药,眼下的情形只能他亲自走一趟。
丁贺扬冲他微微颔了颔首,表示皇上这边有他照看着。
梁公公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冲皇上躬了躬身立刻退了出去。
景元帝看着跪在脚边顶着一脸血和泪水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太子,终究心里不忍,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江既白说道:“行刺之事,朕相信与太子无关,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和贺扬去查吧,无论查到背后之人是谁,这一次,朕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江既白沉膝跪地,毕恭毕敬磕了个头,态度诚恳道:“这件事,我本就怀疑是有人故意嫁祸于太子,所以才想跟太子当面说清楚,没想到会惊扰陛下至此,臣有罪!”
“你有什么罪!”景元帝既欣慰又感慨,抬了抬手让他起身,“你能这么做,是信任太子,更是信任朕,朕高兴还来不及。”
江既白站起身,接收到丁贺扬的暗示,又道:“皇上,这件事还是由北镇抚司全权查办吧,我的身份不太适合插手。”
他可是受害者。
如此懂分寸知进退,景元帝打从心底满意,“也好,明锦身怀有孕,遭此惊吓,你确实也该好好陪陪她。朕准你放个长假,待裴韫回京后你再上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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