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活安稳下来一些,解白说自己打算找几天时间,回A市转转。那毕竟是解昌的地盘,厉锋顿时皱起眉心。
可姑娘绵软地说:“反正只去一两天,我自己找个周末,瞧一眼就回来,好不好?我就是放心不下,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妈妈究竟过得好不好。”
厉锋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于是抽时间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准备带解白回去。恰好驾照也刚考下来,公司配了一辆车。
他开车上高速路,姑娘乖乖地坐在副驾驶。路延伸向远方,两旁的山丘连绵起伏。他握着方向盘,忽然想起当初一无所有狼狈不堪地逃离A城的情形。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得凭着一口气才能活下来。那时厉锋满心仇恨无处发泄,只能对自己更苛刻更狠。
其实现在还是恨的,只是一些过于尖锐的部分,都被温和地包裹起来。
在路上,他谈起自己的母亲。裴萍有着那个时代不幸女人共通的烙印,年轻时嫁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后来离婚,含辛茹苦地独自把儿子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过早地在病床上停止呼吸。
“如果我妈还活着,她也一定会很喜欢你。对了解白,这次顺便陪我去扫墓好不好?”
厉锋语气很淡,却忍不住转头瞟了一眼解白。结果恰好撞上温柔的目光,解白说:“我跟你一起去。”
她声音轻轻的:“不要难过,以后我陪着你。”
也许无条件的喜欢和纵容真的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厉锋嗯了一声,没说别的带刺的话。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你妈呢,她是什么样的人?”
解白想了想,说:“我妈妈脾气又好,又有耐心。在那个世界,她其实特别欣赏你。别担心,厉锋,我喜欢谁,她肯定也会喜欢谁。”
厉锋又嗯了一声,没说话。他恋爱经验少得可怜,分辨不出解白究竟是不是在说些甜言蜜语安慰自己。
但姑娘眼睛长得真漂亮,里头有小星星。一看向他就弯起来,是微笑的形状。
厉锋抿抿唇,用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伸过去轻轻捏了捏解白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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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A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冬天天冷,解白被冻得脸色发白,把自己埋在大衣里。
老房子已经很久没收拾,也没法住人。于是厉锋随便找了家干净的酒店,带解白拎着行李进去。屋子里东西齐全,只是浴室比较狭小。厉锋自己收拾行李,让解白先去洗澡。
等两个人都洗漱干净,空调温度也升上来了。青年趴在床上,闷声闷气地让解白帮自己揉背。
他的肩背宽阔结实,流畅的线条到腰部微微塌下来。一米九高的年轻男人舒展而惬意地趴在自己面前,解白心跳都被感染得乱了,坐在厉锋大腿根伸手按了一会儿,又听到他说:
“太轻了,再坐上来点。”
再往前就是臀部了,解白刚把体重压下去,厉锋就舒服似的轻叹了一声。姑娘红着脸,根本没法好好用力。他也没抱怨,只是时不时稍微拱起腰,脸埋在枕头里。
肌肉放松下来时,触感有些软,又有一种稍韧的弹性。解白能感觉到相贴之处熨出来的热度,厉锋的身体健壮修长,简直像一只豹。
她按耐着心跳附身,从后面抱住青年的背。他侧着头,耳垂泛红:“解白,给我揉揉。”
伸进去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自己润滑过了,后穴湿漉漉的一片。指头按两下,厉锋就开始低沉地喘起来。按摩棒很顺利地滑进去,解白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它抵在前列腺的位置上。
刚刚放好,青年迫切地转过身,按着解白的后颈亲吻。他吻得又急又乱,解白睫毛颤颤地闭上眼睛。下身的性器也硬了,擦着姑娘的小腹。
他眼角和耳根都发红,神情间全是想要的意味,却依旧忍耐地跪坐在床上给解白舔。呼吸滚烫,喷洒在解白腿心最敏感的地方。她要并拢膝盖,又被厉锋的手臂挡住。
“每次被你弄,这儿都有种奇怪的感觉。”青年撑起上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低眸对自己的姑娘说,“也不算难受,就是很胀。”
他的话藏着潜台词。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被你碰一碰也会失态。可他不习惯说,也说不出口——裴萍是个传统而严厉的母亲,流露真心的话语向来容易得到矫情的批评。
厉锋觉得解白能听明白。因为她又凑过来,温柔熨贴地亲自己。亲着亲着气息就乱了,然后在床上滚成一团。
被子形成了一个密闭而安全的空间,他呼吸带着热气,恨不得用一切技巧去取悦解白。厉锋揉她的耳垂,从颈侧吻到胸口。解白只是发出了很轻的声音,他就情迷意乱得不能自已。
“厉锋。”
含着东西的后穴微微缩紧,他忍着过于剧烈的快感,用鼻音应了一声。解白红着脸,又不吭声了,只是没完没了地贴着亲亲蹭蹭。
触碰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但又舒服惬意极了。厉锋伸长胳膊从床头取来保险套,低头咬开包装,给自己戴上。
然后他慢慢地,把性器埋进解白的身体里。湿润暖热的感觉让他微微战栗起来,青年捉住姑娘的手,吻着细白的指尖晃起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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