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心累擦汗:同志,那你们忙着,我继续炼钢去了。
姜萱懵逼,不是,隔壁的炼铁炉,你们还要继续用吗?
为啥不用?
姜萱更懵了,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那黑烟把小洋楼外墙皮熏得黑漆漆的,再继续霍霍下去,岂不是更破了?
老大爷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别担心,我和那帮人专门交代了,想办法把鼓风箱挪个位置,让烟雾尽量往大街上飘,没事的。
姜萱快哭了,偏偏也不敢对大炼钢铁有任何意见,默默送走老大爷,回头看着地上装有酱醋油的竹筐。
这下是真的唉声叹气了。
这坑爹的炼钢运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等到郑西洲带着大包小包从大杂院回来,姜萱围着他发愁转悠。
怎么办呀?
不能让那个炼铁炉一直霍霍咱们家的小洋楼啊。
郑西洲同志,你必须想想办法!
急什么?他不慌不忙,你等着慢慢看,不到一个星期,那些人自己就能撤了。
姜萱诧异:那不会吧?上头都在号召大炼钢铁呢。
如果没记错,这场风波一直闹腾到十二月还没停呢。
郑西洲不以为然,你没看见大家都挺累的吗?一天天的不上班,围着炼铁炉团团转,出了铁水有用吗?全都是眼睁睁看着铁水变成铁疙瘩
群众也不傻,短时间还能跟着闹,后面总有人能看到弊端和问题。
姜萱听得半懂不懂。
郑西洲不想解释其中的乱糟事儿,抬手拍她脑袋,去,再找两个毛巾,跟我一块打扫卫生。
行吧。
姜萱憋屈捂住脑门,不情不愿地上了二楼,走进洗手间,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过去。
直到打开多宝阁底下的一个柜门,密密麻麻的大灰团子簇拥蠕动,姜萱听到了清晰的、吱吱尖叫的声音。
!
很快,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楼下正拆着洗衣粉的郑西洲都吓了一跳。
大小姐,你又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郑西洲抬眼就看见姜萱慌不择路,眼瞅着要在楼梯口跌落,吓得飞一般跑了上去。
然而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姜萱咕噜噜摔了一圈,疼得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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