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贪欢。
接下来的日子,姜萱过得心惊胆战,掰着手指算时间,不到半个月,大姨妈如期而来。
从洗手间出来,姜萱大松一口气,郑西洲几乎是阴着脸出门买棉花垫的。
姜萱乐得差点笑出声。
时间恍然而过,眨眼间迎来了十月国庆。
举国欢庆,大红色横幅高高挂在百货大楼最高层,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
矿区放了三天假,姜萱提前下班,回到小洋楼时,瞅着隔壁的炼铁炉冷冷清清,忍不住好奇,逮住了眼熟的老大爷打听。
大爷,这几天怎么没见炉子冒黑烟了?
国庆啦,街道忙着准备表演节目呢。
姜萱小心试探:那这个炼铁炉
老大爷叹气,摆手道:不弄了,等文件下来再说。
听这意思,不就是暂时消停了?
姜萱顿时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丝毫,淡定地进了小洋楼。
郑西洲瞥她一眼,极有先见之明的掏出两团棉球,提前堵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听见了没?不炼铁了,咱们的小洋楼不用再被熏黑了。
郑西洲躺在床上看报纸,敷衍地嗯嗯点头。
姜萱浑然不知狗男人耳朵塞着棉球图清静,高兴地钻进他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直到郑西洲不胜其烦,抬头瞅着某人眉飞色舞的模样,长发垂在肩膀两侧,白里透红的脸,一双眸子水润澄澈。
他想了想,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姜萱一秒安静下来,红着脸趴到枕头边,待会吃什么呀?
郑西洲玩闹似的遮住她眼睛,趁机扔掉了耳朵里塞的棉球,你说什么?
姜萱没起疑心,只当他没听清,重复道:我说,待会吃什么呀?
随便弄点八宝粥黄瓜片,都行。
行吧。
姜萱坐起身,正准备去楼下做饭,转眼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活,狗男人却悠闲地躺在床上睡懒觉
姜萱眼珠一转,又说:听说今天粮店有新到的米面,还有不限购的大白菜呢。
郑西洲木着脸,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
姜萱气得想笑,踹他道:你去不去?
能不去吗?
不能!
最后,郑西洲拎着麻袋竹筐出门,顺手揪住了姜萱的耳朵,扯着人一块去粮店了。
姜萱不情不愿坠在后头,仿佛惨遭资本压迫的小奴隶。
这时候还不算晚,太阳尚未落山,西边的天际晚霞弥漫,火红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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