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财迷,是勤俭持家,温良贤惠。”周窈为自己辩解。
周谡无不应是:“为这个家,娘子操碎了心,着实不易。”
“你知道就好。”周窈不在乎自己做了多少,有多不易,只要有人懂她,知晓她的付出,她就觉得值了。
哄睡了媳妇,周谡又凝视媳妇恬静美好的睡容好一阵,方才起身,到外面堂屋,把周家几人都叫上,谈谈家事。
“娘子如今要以养胎为重,不能操劳,往后家中事务,我们几人要多分担,让娘子放心养胎。”
周谡一说,周父当即表示同意:“我这腿好多了,可以多做做。”
“我也可以,”周卓态度积极,拍胸脯道,“往后给牲畜喂食,打扫圈舍,这些脏活累活全都交给我了。”
周父立马否了:“不行,你还要读书,学业最重要,不能荒废了。”
周卓满不在乎:“没事儿,先生给我放了长假,我现在有的是空闲。”
闻言,周父呼吸一滞:“放多久?”
周卓一愣,挠挠后脑勺:“没说,估计是看心情了。”
周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朝不争气的儿子挥过去。
“先生那是给你放假?那是不让你去了!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就是不知道学点好,读不成书,你就只配给人当牛做马,累死累活!”
刚出了个大喜事,闹心事就来了,大起大落之下,周父情绪异常波动。周窕跟周卓靠得近,周卓猴子似的躲来躲去,那拐杖打到周窕身上,疼得她哇哇叫。
“你个死二狗,闯了祸还藏着掖着半天,看爹不打死你。”
周谡冷眼瞧着一屋子的鸡飞狗跳,本不想管,可担心闹太大,吵到媳妇,不管又不行。
周谡大步走上前,伸手握住拐杖,将周父拦下:“爹先别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挽救?”
先生也是人,也要吃饭,无非多送些束脩,再说些好话哄哄。
“你说,你让他说。”过于激动,周父声音都在发颤。
周卓抓耳挠腮,在姐夫不冷不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我把先生收藏的那幅春游图,不小心,不小心当柴火烧了。”
“什么!你你你疯了不成!”连周窕都知这位谈先生是个画痴,可以三日不进滴米,却不能三日不赏画。毁了人家珍藏的名画,无疑是要人的命。
周父更是气得说不出话了,直指着不肖子,恨不能打死了算。
听到这,周谡也是面色微沉,看这不着调的小舅子,愈发想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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