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察觉到怀瑜见不得人的鬼心思,也因此她已经很避嫌了,尽量待在内宅不出去,却不想这人竟如此胆大,自己找了来。
面对美人的斥责,怀瑜不是很在意。说来,这妇人也只比自己大上四五岁,光看面容,瞧着比自己还小,却非要摆出长辈的谱,又是何必。
他就不信,父亲都五十了,再长个几岁都能做她爹,又如何在身心上满足她的需求。
“我也是关心夫人,若有唐突,夫人见谅,然而夫人也可以自己想想,夫人三十有六,再往后已无多少年华可耽搁,夫人真就甘心这么过了?”
话里试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邹氏皱了眉头,冷着脸道:“我如何过,是我的事,不劳大公子操心。”
“我也是为了夫人着想。”说着,怀瑜望着灯下越发明艳动人的美人,情难自禁,抬起了脚。
“站住,”邹氏一声喝住,“大公子当真以为大人不在,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怀瑜停下脚步,一双眼牢牢锁住邹氏,忽而一笑:“来日方长,夫人且看,到最后,夫人能够依靠的又是谁?”
区区一个弱女子,又能强硬到哪去,无非是虚张声势,他已经胜券在握,不急。
想到这,怀瑜语气更为和缓:“是我打搅了,夫人莫怪,若夫人想通了,也可以着人捎个话,在忙,我也必要赴约的。”
“不必。”邹氏冷冷两个字回绝。
“娘亲!”
周窈不自觉打了个颤,眼皮子一掀,陡然睁开了眼,意识一下子就回笼,梦里发生的一切清晰可见。
她已经多久没梦到娘亲了,难得梦一回,是那么真实,一幕幕就好像发生在眼前。
娘被困在高墙内,唤着她,她搭了好长的梯子想爬上去。然而一直爬,一直爬,她爬得越高,那墙也好似在不断地变高,她怎么也越不过去。
而娘在墙那边,不停唤着她,她越发心急,爬得越快,结果脚下打滑,一个踩空,从高墙直往下坠
梦醒了许久,周窈仍似置身在梦中,回想着那种焦急,渴望的心情,久久不能回神。
然而这种梦过于荒诞,她又不能同家人说,说不清道不明,反而叫家人也跟着牵挂。
一大早,看过了小白,周窈叫上二妹,陪她一道去西郊的庙里拜拜。
不管为娘,还是为了周谡,人得有点信仰,才会敬畏,才能慎思笃行。
周窕听后,不是很乐意。她压根就不信神佛,若真有神明,为何要那么残忍,使得她一家分离,娘到至今都寻不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