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被推开来。
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为首的在丰海川的病床边上坐下来,“丰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是三张陌生面孔。
丰海川是有律师团的,可现在树倒猢狲散,哪还有真正的自己人。
丰海川冷哼一声,“你们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他已经落到厉天阙的手里,又是叛国,什么律师都救不了他,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丰先生,您看下这个。”
那律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丰海川看了看。
丰海川看过去,认识那支钢笔,那是他赠予一个大财阀的钢笔,上面还有他亲自刻的字。
见丰海川认出,律师便道,“我们家老爷和丰先生相识一场,特地让我来看看您的情况。”
丰海川冷笑一声,“是想来问我到底怎么落到厉天阙手里,想知道厉天阙对我们这帮人的情况到底掌握多少,又准备对他们做些什么吧?”
看他?
关心他?
呵,怎么可能,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见他这样,律师也不恼,只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我们家老爷想问丰先生,丰家落到这种地步,您就甘心么?就不恨么?”
“……”
丰海川的神情一僵。
是啊,他怎么甘心,他恨的不得了。
也罢,丰家落没了,他没活路了,但他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厉天阙。
这么想着,丰海川眼中掠过一抹狠意,看一眼门口玻璃窗口外的警察,压低声音道,“那就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别走我的老路,我当初就想着能图太平就图太平,所以向厉天阙倒戈,但现在你们看到了,厉天阙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一昧忍让只会让他打得死无葬身之地。”
“您的意思是……”
“联合起来跟他死斗,想赢,只有这一条路,顾忌这顾忌那就是我这样的下场。”丰海川看着律师道。
“死斗可容易两败俱伤,百年前的财阀乱斗留存下来的家族并不多。”
谁都会怕。
“死斗也想讲方法的,厉天阙、楚眠、唐瑾辰,他们占尽了经济、权势、民心,只有将他们分化,斗起来才方便。”丰海川给律师出谋划策。
“父亲……”
丰神俊皱眉。
“这个我家老爷也想过,之前想把楚眠借势搞下去,结果,厉天阙冒着风险都要公开他们的婚姻关系,硬是把人保了起来。”律师道,“他们很难分化。”
闻言,丰海川半躺在病床上冷笑一声,“那是你们没有找对方法,没有一种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只是你们没找到真正的突破口。”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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