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又将一个球撞进洞里,声音凉薄,“我女人好像很喜欢给下属答疑解惑。”
这一句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彻底清醒的唐瑾辰瞬间了悟,笑着迎上去,“天阙,婚礼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陆家的案子查得怎么样,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啪——”
一张纸被拍在球桌上。
是一张有着折痕的画纸,上面是个穿着斗篷的男人,没有脸,只有露在外面的手上印着两排牙印,以及拇指上有一枚蛇纹戒指。
“回去查查你老祖宗,看认不认识这枚戒指。”
厉天阙冷冷地道,继续撞球。
“原来你是为了这才来,啧,你这宠女人是不是宠过度了?”
唐瑾辰笑了一声,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是要他帮忙。
厉天阙侧目,眼神没有温度地看过去,唐瑾辰清咳一声,“帮,我帮。”
这还差不多。
厉天阙低头,把注意力放在球桌上,又说了一句,“别蠢到直接问。”
唐瑾辰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担心唐家也可能是那82家参与者之一?”
其实不用厉天阙说,他也是这么猜的。
他不是信口猜测,而是为了追查当年的血案,楚眠几乎把整个A国大大小小的家族都盘遍了,也就盘出42家人来,还剩下40家那么大的缺口。
在他看来,唐家作为老派家族,向来信奉利益至上,参与的可能性一点都不低。
厉天阙把画纸推到他面前,“我不管唐家有没有参与过,唐家知道多少事就得给我查出多少事来,我女人只要一个真相。”
“……好,我尽力。”
唐瑾辰低头看向画纸,眉头拧紧。
他已经很久没和唐家打交道了。
行吧,为了厉天阙,为了能在自己女人的上司面前搏个好脸,这唐家,他一定得查。
孟墅安静地在一旁当着透明人,听到这里,他打了个哈欠,“事情谈完了,那现在是不是……”
可以各回各家,各睡各觉了?
厉天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息,没有电话。
某人显然还在书房埋头想事。
呵。
厉天阙扔了手机,“打球,到天亮。”
“……”
“……”
“计分,一分一辆车。”
“……”
“……”
唐瑾辰和孟墅想给他灌安眠药。
……
楚眠确实在书房里耗了一整晚,她将从开始查案起的资料反反复复地看,反反复复地看。
直到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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