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厉暝出去的时候,主角受正在沙发上发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起身,而是犹豫了两秒,才站起来把厉暝送出门,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关门的一刹那,许棠感觉到主角受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怨恨。
许棠在心里问系统,【主角受是穿越者吗?】
系统:【不是,他是本世界的原生灵魂。】
许棠:【那他是重生的?】
系统:【不是。】
许棠沉默了,他把原书在脑海里再次迅速地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容渊的戏份,书中的主角受也从来没有提过他小时候有过一个帮助他的好心哥哥。
如果实在说起来,和他一模一样的该是书中的主角受,而不是现在这个处处透着怪异的“许棠”。
许棠吸了口气,把这个疑点存在心里。来到霍烬的门口,霍烬没锁门,他一推就进去了。
男生正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全神贯注,许棠坐在他身边十分钟了都没有得到一个眼神。
许棠撇撇嘴,有些不高兴。他一言不发地脱掉衣服,只穿一条内裤,然后从男生胳膊底下一钻,像条滑溜溜的小鱼一样钻进霍烬怀里,面对面坐在大腿上。
霍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单手搂住许棠的背,“怎么不出声?”
许棠指指他的耳机。
“哦,忘了。”霍烬摘下耳机,亲亲许棠的嘴唇,“等我一会儿啊,马上打完了。”
许棠回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色彩缤纷眼花缭乱,他看不懂,老老实实地抱着男生腰,把脑袋贴在火热的颈窝。
忽然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霍烬的耳机里钻进许棠的耳朵,“霍烬,打完这局再打一盘吧。”
女的!许棠眯了眯眼睛,凑近了继续听。
霍烬说:“不打了,我有点事。”
女人有点不高兴,“什么事啊,我就差一颗星了。”
霍烬键盘敲得飞快,口中说:“周六放假了再带你,这局打完我真的不玩了。”
女人不情不愿,“那好吧,你可记得啊。”
许棠听着两人说话的口气十分熟稔,像是很亲密的朋友,霍烬甚至还提出周六一起玩,关系一定不简单。
心中醋意翻腾,许棠眼珠转了转,双手从男生T恤下摆伸进去,顺着结实的腰线抚摸那块垒分明的腹肌,他指尖在腹肌的沟壑里轻滑,像羽毛一样揉揉拂过。
感受到霍烬的身体一下子绷紧,许棠不怀好意地勾起唇,纤细的手指往上摸,捏了捏手感极好的胸肌,指腹摸索着按住那颗小巧乳粒,然后微微用力按了进去,并且一边按一边打圈。
霍烬几乎是立刻发出一声闷哼,他握住许棠的手腕,眸子危险地眯起,低声警告,“不许乱动。”
耳机里再次传出女人的声音,“霍烬,你一直和谁说话呢?身边有人?”
“没什么。”霍烬说了一句话就把麦关闭。
许棠气闷,难道他见不得人?遮遮掩掩的,肯定有情况。
他舔了舔嘴唇,对着男生脖颈上凸起的性感喉结就咬了上去,双唇含住吸吮,用舌尖搔刮。
他听见霍烬的气息瞬间变得粗沉,喉结贴着他的唇舌上下滚动,接着他被一只大手捏住后颈抓起来,目光正对上男生危险幽深的视线。
“姐,我不玩了,先下了。”他听见霍烬对着耳机这样说。
许棠懵了,直到霍烬关了电脑,把他扔在床上,他还是一脸茫然。
“你、你姐?”
“我亲姐,霍柔。”霍烬盯着许棠,脱下T恤压了上去,语气玩味,“你以为是谁?”
“我不知道。”许棠羞窘,镜片后的眼神躲闪。
霍烬唇角上挑,手掌放在许棠腰间暧昧地摩挲,舌尖轻舔柔嫩耳垂,“刚才你闹我的帐,我们现在好好算一算。”
许棠之前摸霍烬腹肌的时候就有些动情,此刻一经撩拨,花穴湿的一塌糊涂。他脚掌在霍烬小腿上充满暗示地磨蹭,霍烬接受到信号,一只手去揉他湿漉漉的穴,低头亲吻他的脖子。
忽地动作一顿,霍烬捏起那只小兔子玉坠,“这是哪来的?”
许棠从不对爱人说谎,坦诚地说:“厉暝送的。”
霍烬面色一变,抬手要扯下来,“不要戴他的东西!”
“欸,别。”许棠握住霍烬的手,湿润的眼眸像小猫一样把男生望着,“我很喜欢这个,不要摘掉好吗?”
“你喜欢我也可以送你。”霍烬吃醋。
许棠搂着霍烬脖子,抬头亲亲男生薄唇,“如果你送我,我就一起戴着。”
霍烬唇角绷直,眼中划过一抹怒意,他才是青年的男朋友,怎么能和厉暝一样比?青年和厉暝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一条项链?
他心里闷闷的,有许多质问想要脱口而出,可面对许棠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没办法对青年说一句重话,发任何脾气。
甚至当他看见许棠眼底细微的哀求和讨好时,他竟然觉得,只要面前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管,都不在意。
只要能在一起,怎样都好。
真他妈是见鬼了,霍烬想。
——
第二天早上,许棠起床的时候,霍烬和主角受已经去上班了。
他给大橘换了猫砂,填满食盆和水,打算按照厉暝给他发的定位去他公司,结果刚一出门就遇见了容渊。
今天的容渊有些不一样,前几次见他都是穿浅色,今天却穿了一身黑色,再加上及腰的细辫子和精致如玉的面庞,衬得他神秘莫测,往那一站,就勾得人想要探究一番,路过的女生都频频侧目。
许棠也被他吸引得愣了愣神,随后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容渊。”
视线下意识落在男人手上,今天没有小蛋糕,也没有戴佛珠。
容渊笑着说:“要出门吗?”
许棠点头。
“啊,那很不巧呢。”
许棠问:“怎么了吗?”
“我的一些雕塑作品运回来了,想邀请你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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