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祝老爷就重病住院了,也不知是心里事情太多,积怨久生,还是旧病复发,在C住了一周才出来。
期间祝丞结来看过几次,见人清醒了,只叫他好好养病。
等人走了,祝老头倔强地叫来刘秘书,说婚礼之事照旧,把消息放出去。黎真在一旁想要制止,劝他别在逼祝丞结那孩子了。
可老爷子不听,偏就觉得,自己病重,他一定能如他所愿那般,与柳家联姻。无论如何他都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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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连续面试三天以后,连枝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律所,正式开启了实习生活。
因为平时还有课,连枝没课的时候都在所里,有时候下班晚了,宿舍楼都关门了。
加上寒假就快来了,所以她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单间,偶尔太晚下班,就去那边睡觉。
律所没什么周末的概念,项目一来,忙得找不到北,有时能按时吃饭都是问题。
最开始连枝连诉状都写不好,一改二改三改,被带她的师父教育,怎么回事啊,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写不好?之后更复杂的事还怎么交给你去做?
连枝虽然心态时常崩,但好在很顽强,上头交代的任务没做好,就加班加点的做,压力大了就哭一会儿,哭舒服了,就擦干眼泪继续做。真像当初考研的时候,一边背书一边哭,哭完了继续背。
努力真的有用。连枝在律所实习一个月之后,渐渐熟悉她所在团队的业务流程,做起事来,也比刚来时好了很多。
她每天忙到昏天黑地,这样就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就没有时间去想祝丞结了。
十一月底,北城下了一场鹅毛大的雪,寒气逼人。
饭店内暖气大开,酒桌上,阔气的老板和律师高谈阔论,连枝默默吃菜。
今天要下班的时候,领导突然叫住她,说要她陪他一起去见客户。连枝一开始还以为是在什么商务场合,没想到直接来了饭店。
领导说,如果签下这家公司的单子,所里营收会很不错。可这样重要的单子,带她这个小实习生去干嘛呢?
领导使眼色,叫她给客户倒酒。
客户吃累了,靠在椅子边,觑着倒酒的小姑娘,脸上还有学生气,一看就单纯得不行,不像那些老油条,欲望都写在脸上。
“这小姑娘是你们所新来的律师?”弯腰倒酒的时候,连枝的长发从肩侧滑落。
客户伸手,捻起她的发尖,在指尖缠缠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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