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饥肠辘辘,她点了外卖,然后去洗手间洗漱,等出来时,电话刚好响起来。
小哥说,外卖已经放在楼下,叫她赶紧去拿。
自从经过之前被醉酒男人跟,连枝谨听祝丞结的教诲,写地址都不会精确到门牌号。
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暗红色的卫衣,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是真冷,风一吹,楼道里就涌进一股一股的寒意。
到了楼下,连枝去外面的外卖架找自己的饭菜,看了两个就找到,她提起袋子,正准备往回走。
“连枝。”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的脑子还有些混沌,听到这个声音,一时有些恍惚。
连枝回头,看到祝丞结站在两三米外,车停在花坛边,脚边一地的烟头。
不知道他在那儿待了多久,他眼底青黑,像是没休息好。
连枝瞬间便有些心疼。
在这里见到他,她属实意外,脚底像是粘粘了胶水,一时动弹不得。
她就这样看他走近。
有几个人出来拿外面,见她傻愣愣地杵在那里,狐疑地往两人脸上逡巡。
她的肩被人轻轻碰到,连枝没动,祝丞结站到她面前。
他很高,距离近了,她还得抬头看他。
“来找你要个说法。”他说。
啪嗒——
手中的外卖盒应声而落,砸在脚边,滚落一级石梯,里面的汤汁洒出来,连枝倏然想起自己好像点的鸡公煲。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来找你要个说法——
这句话不停在连枝耳边回荡,她感到局促,担心,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撒腿就往楼里跑。
拿外卖的小哥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袋子差点就被撞飞了。
祝丞结两步快走跟上,迅速握住她的肩把人往安全通道推。
嘭的一声,安全通道的木门合上,头顶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他把她推到墙边,两手撑在她肩侧,低头觑她,“你跑什么?”
“我……”连枝语塞,心脏扑通扑通,她和他之间,这么近的距离,近到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他瞳孔里的自己。
她猛然低下头,不敢看他,一看,就想到自己凌晨干的荒唐事,一想,就一遍一遍暗骂自己。
“还记得今早你干什么了吗?”祝丞结依旧望着她,即使她不抬头,他还是盯着她看,迟迟没听到回话,他又缓缓地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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