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与富商的马车道别,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喷出。
呜呜呜她养大的孩子被凡人拱了。
冷玉抱着路边的小猫咪,哭得像麦子被蝗虫祸祸的老农。
终于有人阻止她:“姑娘,放开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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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一边哭一边啃她的大饼。
白袍青年抱着被眼泪强迫洗澡的猫,耐心开导:“这世上的悲欢离合这么多,何必纠结于此,反而把自己的身体熬坏。”
冷玉觉得这人方式说话好熟悉,但是没有证据。
“呜呜呜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白袍青年:“孩子跟着那家富商未来皆有可能,你该放下了。”
冷玉:“呜呜呜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白袍青年:“……”
冷玉:“你为什么不说话,那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
沉默了一会儿,白袍青年道:“你可以自己生。”
冷玉:“呜呜呜我还要给老头冲喜还钱。”
不知为什么,听见冲喜这句话,他似乎全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冷玉擦干眼泪:“我好苦,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好事,治得了蝗虫,治不了穷病。”
“人一穷还有什么下限,易子相食,把姐姐卖到窑子留下弟弟,生下女儿扔进河里,被魔抓起来被迫做腌臜事,我只能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女子想要活就那么难?”
白袍青年很震惊地看着她。
他周身气质不凡,白袍遮住发冠,只露出脸便足够惊心动魄,眉眼冷如雪玉,额心一点朱砂红,又带着病恹恹的倦意,像雪天里的一株白梅。
一看就是出来微服游玩,不问世事的世家子弟。
冷玉一撇嘴,开始给公子哥卖惨:“冲喜吓到你了吗,我爹把我一万灵石卖给快病死的老头,说怎样对我都可以,还要我跟老头上那个床,可去他的吧,贼老汉死就死了为什么要祸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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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越说越委屈,没忍住又哭,把她的遭遇略做修饰,一股脑全说出来:
“我在魔域长大,没爹没娘,长得好看又没法保护自己,收养我的魔居心不良,就等我长大后行非礼之事,及笄那天就给我下药,我拼了命逃出魔域被爹救回一条命,结果过了三年他就破产,把我卖给贼老汉抵债。”
“魔域……三年前,非礼……”白袍青年抱住脑袋极为痛苦,“到底怎么回事?”
冷玉:“那是我的遭遇,关你什么事。”
“他们说我很矫情。”白袍青年面露痛苦之色,喃喃道,“原来真是如此,世人皆苦,我也该忍。”
冷玉觉得这公子哥脑瓜好像不对劲:“收起你那怜悯的表情,我不稀罕同情。”
“现在的女子真是,和我遇见的完全不一样……”白袍青年失笑,“冒犯了,对不住。”
冷玉:“觉得冒犯我的话,那就给我点钱花花,爷最近手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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