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胤直起身,抚平日记褶皱,工整地放进木匣:“没烦恼?那就随我修炼,毕竟子母蛊……”
又来这套,冷玉捂住耳朵:“您老能不能,不要在我开心的时候逼我学习?”
薛长胤失笑,摸摸冷玉的脑袋,失笑道:“我爹娘等了你几十年,记得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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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胤父母祀堂在幽静的白海棠林后,冷玉跪在牌位下,都觉得膝盖渗透了寒气。
她跟着薛长胤,将香恭恭敬敬插进香炉,三拜九叩之后,青年这才褪去肃穆,反而有点结巴道:“父亲,母亲,我带道侣来看你们。”
冷玉再次叩首,有点紧张:“晚辈冷玉,拜见二位前辈。”
“该改口了,叫爹娘。”他温声道。
冷玉:“爹娘好。”
薛长胤笑得满足,将一枚刻着薛家家徽的戒指套进她无名指:“我母亲留给你的连心戒,以后你跟我平辈,连家主都得唤你一声姑姑。”
放戒指的金禾还躺着枚同式样的,薛长胤看着盒子轻笑,冷玉会意,替他也套进无名指。
如此,就算是新人互换了信物。
离开祀堂时,一只通身雪白尾羽金黄的玄凤停在海棠枝头,叽叽喳喳的叫。
薛长胤挑起眉:“看来家主想见他姑姑,请他上来。”
薛老家主把担子一撇给独子,跟道侣满天涯云游去了,新家主还年轻,回来还没喝口茶,喘着气就去拜望小叔时,才想起自己礼节多有冒犯。
好在怀清真人不计较,漂亮得宛如仙女的姑姑也没计较,只要了几个账房要去南境开店。
家主直接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她,两位神仙眷侣就直接走人了。
冷玉拿着令牌,追上替她扶棺回乡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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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的水土养人,冷玉故乡在一处临水小镇,大多住着凡人,只有稀稀拉拉几家筑基期的修士,省下不少客套的麻烦。
两人就像一对寻常伴侣,将二老送入祖坟,上香祭拜后已是傍晚。
故居也被记恩的美人刀姑娘们打扫的干净如新,甚至贴心的换上了锦绣床帐,整屋清新雅致,唯独床铺喜庆热烈。
真用心啊。
冷玉表示没话说。
两人躺在床榻上,睡不着,闲聊。
“明日要去烫羊肉卷吗,我要最辣的锅底。”冷玉道。
“随你,都随你。”习惯了清淡的薛长胤忍痛顺从。
而后,一忍三个月。
冷玉就着火锅,精神焕发。
不食人间烟火的薛长胤嘴角起泡,陪着她吃吃喝喝,直到冷玉自己都看不下去:“师尊,我们回归元派修炼吧。”
东方乌和姜慕白解了禁闭,眼巴巴等着师尊度蜜月回来上课。
路上又参加了一回薛棠华的生辰宴。
薛富商极其宠爱这个女儿,他和夫人治好了不育症,生意又成了全城魁首,生下一对龙凤胎,薛棠华五岁的生辰宴办的也极繁盛,吩咐管家给满城人家挨着送礼,寓意薛棠华是薛家的福星临门。
薛夫人见了冷玉,激动的送这送那,冷玉只收了一只外表像薛棠华的金娃娃和一个金绣球,缀了金丝流苏,中间镂空吊着铃铛。
金娃娃送给雪霏,告诉她你的女儿永远是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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