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点头。
“昨晚温澜伤得挺重。”南曦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嗓音慵懒含笑,“夫君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好好的一个美人,居然直接就把人家的手给折断了。”
容毓沉默不语,盯着她如花笑颜,目光微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和香肩上,那些地方布满着他留下的点点痕迹,让他忍不住喉咙发紧。
“倒也不一定非取她的性命不可。”南曦淡道,“虽说她的行为让人厌恶,但夫君昨晚既然留了她一命,也没道理事后再找她算账,否则不免留下个不太大度的名声,索性送了这个人情给温太傅。”
“我不需要对她大度。”容毓道,“我也并不需要温家的协助。”
“我知道。”南曦从薄被下探出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臂,搂着容毓的脖子,依恋地把头埋在他臂弯,“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区区一个温家算什么?”
容毓静静享受着她的依赖和柔情,眉梢眼角清冷尽褪,萦绕着仿佛镌刻进骨子里的温柔。
“不过对于温澜来说,从此跟青灯相伴,于她而言也许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南曦淡道,“她的一生都将在不甘和孤寂中度过,这才是对她的惩罚。”
容毓沉默片刻,细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须臾,轻轻嗯了一声:“为夫听爱妃的。”
南曦扬眉看他,目光柔柔:“夫君别太惯着妾身,会把我惯坏的。万一以后妾身脾气变坏了,怕夫君会吃不消。”
“没事,不用担心。”容毓低笑,情话随口捻来,“就算你变成母老虎,我也喜欢。”
南曦表情微顿,“谁是母老虎?”
容毓无辜地看着她:“为夫只是打个比方。”
“如果我是母老虎,那你就是公老虎。”南曦道,“我们是一对老虎夫妻。”
容毓点头:“嗯。”老虎就老虎,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就算变成蚊子也无所谓。
南曦睡意已经全消,干脆也不睡了,开口问道:“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太后和皇上?”
“太后已经废了。”容毓道,“一个精神失常的太后,大概没什么精力再出来蹦达。”
“精神失常?”南曦挑眉,眼底透着亮光,“太后怎么会精神失常?”
容毓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之前顾青书的事情还记得吗?”
南曦觉得一阵酥麻,身体忍不住轻颤:“记得……嗯,你还说要把顾青书送给太后当做寿诞贺礼。”
“那天顾青书之所以能成功混进摄政王府,是因为他扮作皇帝身边的侍卫,且摄政王府里有个接应他的人,就是侍卫统领卫延。”
容毓越咬越上头,几乎不舍得放开,声音都成了低喃。“卫延是太后安插在摄政王府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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