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吟,身上的衣服都被抽出了一道道破碎的裂痕,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南行知,元氏,南曦……”咬牙切齿的声音伴随着嘴角的鲜血一点点溢出,带着恨之入骨的诅咒,“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南行知最近事事不顺,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落魄,昔日里跟他是对头的人官员自然越喜欢落井下石,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地派人盯着南府的动向,恨不得找个机会立即把他置于死地。
于是南行知在府里动手打李夫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很快惹来了帝都正义君子的不满,以及朝堂上言官的声讨。
“最近南行知越来越不像话了,正事一件做不成,整日拿女人撒气,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气节?”
御书房里,负责监督百官的御史皱着眉头,“云王就由着他这般狂躁?”
坐在椅子里看折子的云王抬头,“不然呢?”
不然?
御史脸色一青,“王爷应该给他一点惩罚。”
惩罚?
云王低下头继续看奏折,最近他忙得天昏地暗,身边有皇叔安排给他的温岭、齐麟和凌翎几个年轻辅臣,又有贤王和内阁大臣们整日里盯着他勤政,他连丝毫私人时间都没有,不是在学习看奏折,就是忙着批阅奏折。
当然,他才开始学习监国摄政不久,没什么经验,皇叔给了他莫大的权力,却也需要时间磨炼,所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和议事的时候,贤王和内阁大臣都在,温岭和齐麟也在。
奏折批复都是需要征求其他人意见的。
此时听到御史的这番话,众人都没什么表情变化,毕竟南行知现在的处境众人有目共睹,比起南府,他们更关心东陵女皇登基大典一事。
“云王真的不去东陵走一趟?”礼部尚书开口问道,“据朝廷探子快马禀报,各国使臣都已经到了东陵境内,个个带着贺礼去祝贺女皇登基大典,我们若是不去,会不会显得不礼貌?”
云王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皇叔离开大周之前,并未交代我要去参加什么登基大典,他只是让我尽快学会处理政务,把大周朝政处理好,我若擅自前往东陵,让皇叔不高兴了,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
礼部尚书闻言一窒:“可其他国家使臣都去了……”
“那又如何?”云王不以为意,“本王现在只负责监国理政,又不是真的一国之君,这样的事情是本王能做得了主的吗?”
“皇弟说的这叫什么话?”宁王皱眉,“皇叔眼下不在大周,你既然领了这个监国的重任,自然什么事都做得了主,况且大臣们都觉得东陵应该去——”
“谁要去谁自己去,反正本王不去。”云王道,“皇叔说了,你们听话,他回来给你们加官进爵,你们不听话,到时候别怪我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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