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事要做了?”南曦转头看着容毓,“倾城和云亭到底是贵客,晚上该让礼部设宴好好招待才是。”
“陛下不用多礼。”云亭声音温和谦恭,“我跟倾城就是出来玩一段时间,没必要兴师动众,其他人也并不知道倾城的身份,静悄悄的待几天就挺好。”
叶倾城点头:“云亭说得没错,不必兴师动众。”
笑话……
云亭可还是九霄阁的属下呢,让摄政王隆重招待自己的属下?
就算容毓和南曦自己不说什么,云亭只怕也会感到压力巨大,诚惶诚恐。
所以压根没必要。
出来玩只为了叙叙旧,又不是国君来访,搞得那么隆重干什么?
回去蜀国一年多,叶倾城性情平和了许多,南曦虽没亲眼看到两人回去之后是如何复仇,如何颠覆了蜀国皇室,但她清楚叶倾城深爱着云亭,从她把云亭的侄子培养成为储君就能看得出来,她的爱有多深。
在叶倾城心里,江山权位,富贵荣华,都及不上一个云亭。
所以处处为云亭着想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爱屋及乌,云睿也就成了她的软肋之一,任何时候她都不会让这两人落入为难处境。
因着云亭在容毓跟前总是拘着礼,闲聊都带着几分尊卑距离,几人没在殿内待太久,在大正宫用了午膳之后,南曦就命人带叶倾城和云亭去安顿。
“天下大定,各国也算是安分了下来。”南曦斜倚着在榻前,枕着容毓肩膀,抬手轻抚他清俊脸颊:“容毓。”
容毓垂眸看她:“嗯。”
“爱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她声音柔和,带着几分喟叹,“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使最强悍的人变得温软,使柔弱的人坚强,让人感知到酸涩、疼痛、幸福和甜蜜,百般滋味交织,让人从里到外脱胎换骨,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容毓沉默片刻:“我呢?”
“你?”南曦目光微抬,“你怎么了?”
容毓薄唇微抿。
“你还是你,一直没变过。”南曦浅笑,“只是看在旁人眼中,可能会觉得感触颇深。”
容毓眉眼舒展,低低嗯了一声。
旁人的感受不重要,他们爱怎么感触怎么感触。
“陛下。”银月走进来,屈膝禀报,“靖王府的嘉姑娘求见。”
容毓眉心微皱。
“嘉嘉跟丞相家嫡子的婚事成了,今日大概是来谢恩的。”南曦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别动不动就皱眉,当心老得快。”
容毓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别太累着。”
南曦失笑:“我就是跟嘉嘉闲聊一会儿,怎么会累?”
比起他整日忙于政务,她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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