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愿意耐下性子说教,但说教的效果永远不可能比得上疼痛让人来得记忆深刻。
对以前的轩辕曜和谢锦如此,对现在的容战和轩辕晖亦如此。
只要是被他接手管教的人,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成才便成仁。
接下来父子二人都没再说话,容战重新趴了回去,安心地享受着父王第一次给他上药的待遇——
当然,从小到大他就没挨过这么严厉的打,自然也不需要谁给他上药。
总之这种感觉挺复杂的,掺杂着敬畏、孺慕、感动以及丝丝属于少年羞赧的情绪,是一般少年所未曾体会过的。
只是感动和羞赧都极为短暂,容战心里很清楚,在以后跟父王的相处过程中,绝对是严厉和畏惧占据九成以上,所以此时这点温情便越发显得难能可贵。
容毓上完药,端起水盆转身走到屏风前,把水盆和药膏都搁在一边,然后才转头看向容战:“稍后去给你母皇请个安,晚上照顾你皇兄喝药。”
“是。”容战恭敬地应下,随即才低声问道:“儿臣可以起来了吗?”
容毓嗯了一声。
容战小心地提好自己的裤子,有些害羞,只能假装镇定,但很快这点害羞也消失了,因为从榻上下来的时候双腿牵扯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暇害羞。
容战轻扶着锦榻,努力适应了那阵疼痛和酸软,才没让自己在父王面前摔倒。
“谢父王训责。”容战恭敬地行礼,“儿臣告退。”
容毓没说话,显然是默允的意思。
容战走到御案前,把藤条仔细放回锦盒里,明明是最可恨的东西,却必须妥善如宝般珍藏着,绝不能抱以半分轻视态度,想想都觉得无比悲催。
再一次跟父王行礼告退,容战抱着锦盒,终于得以离开御书房。
“二殿下。”青阳见他这么快就出来,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影卫鼻子灵敏,很快就闻到了容战身上药膏的清香味,顿时心里有数,“二殿下今日受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别迟到了。”
顿了顿,伸手指着如影子般站在一旁的男子:“他是二殿下和晖少爷以后的教习师父,摄政王不在场的时候,他会负责督促二殿下和晖少爷操练。”
容战看了那男子一眼,哦了一声表示知道,很快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殿,把父王送的这份礼物放在暗格里,容战安静地盯着那长条锦盒看了许久,心情格外的复杂微妙。
转头看了看窗外,眼下天色还早,他可以先去给母皇请安,再去皇兄那里。
容战转身走了出去。
南曦此时正在大正宫里跟楚红衣说话:“展儿都这么大了,你跟祈世子就没打算再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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