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不知,她听得真相便昏倒在地,被陛下派人送回去了。”
“那她当日见香囊还真是想起了我阿娘?”褚沅瑾觉着这事如同一团乱麻一般绕在脑子里,捋不出个线头来。
沈长空也没将话说死,只道:“许是吧。”
“不行,”褚沅瑾拽住沈长空衣袖,一脸恳切,“我要进宫,去看看皇后。”
“你进不去。”沈长空站起身来,绕过被砸碎的瓷器到一个黄花梨木架子上拿了个小瓷瓶回来。
修长指节微动,将乳白药膏沾在指尖,垂首仔细地涂在她还有些红的手腕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并没能让褚沅瑾心里的躁乱平静下来,听到进不去她眉头蹙得更深,“为何进不去?”
且不说压根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皇宫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更是她永远来去自如的地方,怎会进不去?
沈长空仍旧专心给她抹着药膏,“陛下说让你近日安分些,莫要乱跑,更不要进宫。”
褚沅瑾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丽妃之事刚了,外加之为着立储之事朝堂纷争不断,陛下说叫你不要去添乱。”
他这语气极为自然平淡,神色中也看不出分毫出事的影子,褚沅瑾有些无言。
她怎么就添乱了,她虽没什么本事,却也不曾拖过什么后腿。
“可我阿耶只叫我不要进宫,并未说连门都不叫我出,”褚沅瑾又想起这一遭来,“再说了,就算是有朝一日真不叫我出门,那也是不出公主府的门,你将我困在怀安王府是何居心?莫不是要将我扣起来好造反威胁我阿耶不成?”
这话说得重了些,可褚沅瑾着实是气闷。
她一向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可如今却被关在这么小小一间房里算是怎么回事?
沈长空这才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你明知道,我是你的人。”
“……”
她的人都不听她的,褚沅瑾唇角抽了抽,她可真窝囊。
“我阿耶也是,”她没理他,转移了话题,“早早立三兄为太子便是了,引得这么些人成日里争来争去。”
虽知这话孩子气,褚景湛褚景同二人如今呼声不容小觑,褚景同甚至远胜于褚景湛,且拥褚景同的多是文官,在朝中话语权重些。着实没法子轻易将他略过去。
可丽妃如今犯了事,大可借这事发挥。
沈长空这会儿已经给她抹完了药,将那瓷瓶盖上放在一边,“陛下亲口所言,如今属意的是五皇子。”
“什么!”褚沅瑾瞳孔骤缩,不敢相信。
怎么就突然属意褚景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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