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沅瑾心头一跳,急道:“你去大理寺寻寻,看能不能找着他们,若是见着人细细帮我问问,动作快些!”
于渊点了点头,转身便奔了出去,少年高高的马尾扬起在凛冽的寒风中,褚沅瑾倏的恍惚了一下。
他竟是有好些日子没跟着自己穿衣了,至于究竟始于何时被,褚沅瑾竟是未曾注意。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贺家公子来找。
褚沅瑾忙随着那侍卫出去,到了接待来客的花厅。
贺景轩看起来急匆匆的,在这大冷天里额角都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见着褚沅瑾他才面色一怠,松了口气。
“我去公主府寻你,小厮道你在这怀安王府,我便急匆匆赶过来一看究竟,见着你我便放心了。”贺景轩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褚沅瑾的眼睛。
她顿时惊觉不好,逼近了她道:“贺景轩,你若还当我是朋友便告诉了外头出了何事。”
贺景轩印证了心中所想,她果真还被蒙在鼓里。
他躲躲闪闪,打马虎眼道:“能出何事,我太久未见你,心中实在……”
“贺景轩!”
褚沅瑾彻底失了耐性,她也叫于渊他们出去打探过,可愈是紧要关头宫里愈是密不透风,半丝消息都传不出来。沈长空又已经失了消息好几日,她心中实在慌得不行,直觉恐怕出了大事。
贺景轩抹了把头上的汗,对上她逼视着自己的眼睛,再是瞒不下去,他迟疑着道:“我说了你莫要冲动,是真是假如今还未可知,我也是不小心从我爹那里得到的消息。”
“快说!”
“宫里好像已经变了天了,五皇子联合西域兵力逼宫篡位,据说已经闯进长生殿了……”
贺景轩扶住褚沅瑾的肩膀,安慰道:“你莫担心,先不说这事孰真孰假,便是真的,现下发展到哪一步了也还不知,况且有沈长空在宫里护着,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他么?”
其实两人都明白,这事不可能为假。
一方面这话是从贺丞相口中所知,另一方面,褚沅瑾早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若她未猜错,这是阿耶同沈长空自发现褚景同与西域勾结便谋划好的。
她那回进宫,阿耶人前气息奄奄,单独面对她和沈长空时却不见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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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又往外散布了要立褚景同为储的传言,给了他暂且按兵不动的理由。
至于为何要拖延时间,许是因着彼时拓拔涉还身在长安。
褚沅瑾心里愈发清晰了起来,立褚景湛为储的传言散播开来便是在拓拔涉抵达西域没多久的事。
想来是已经控制住了兵马。
可即便是他们设计好的计谋,又安知褚景同没有后招呢……
她反而更加担心,万一这是褚景同的计中计,那他们岂不是中了他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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