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扫了一眼教室内,随即视线锁定在了某处。
路轻舟瞬间有一种被夜狼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那人的眼睛似乎弯了弯,在一众学生的目光中,径直朝路轻舟走来。
路轻舟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到自己身边,明明身后的那排座椅都是空的,那人就愣是站在维生身边, 目光幽深的盯着维生的脑袋。
维生咽了咽口水,在一众人无声的注视中,硬着头皮站起来。
“你,你坐。”
“谢谢。”司崇顺势在路轻舟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他低头摘下口罩,冲身边的路轻舟轻轻一笑:“来上课?”
“这话应该我问你,”路轻舟淡淡的看着司崇:“你不是医学院的学生。”
司崇笑笑:“好像没人规定医学院的课只能医学生上吧?我醉心于人体的奥秘,来旁听医学院的课拓宽视野,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不过这门课是分子病毒学。
而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司崇的目的并不是课程内容。
“说起来你之前也做过差不多的事情,”司崇耸耸肩:“跑来音乐学院蹭课,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当然是没有。
这些事情光是听司崇说起路轻舟都觉得离奇,他从小对音乐就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任何音乐方面的天赋可言,怎么可能跑去听音乐学院的课?而且听司崇的意思——
路轻舟蹙眉:“我是为你才去的?”
司崇耸肩:“不然你以为呢?”
路轻舟没说话,目光带着些许不信任打量着司崇,半晌之后,他别开视线,拧开笔一边在书本上写着东西,一边淡淡道:“或许吧。”
“你不信?”司崇耸耸肩,不以为意道:“也是,高傲如你,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曾经为了留住我在我面前装哭呢?”
“装哭?”路轻舟冷笑一声:“你说点别的我或许还可能会相信。”
“别的那可不少呢!”司崇轻笑:“两个月的时间,你想想足够做多少事情?”
司崇双手搭在椅背上,身体舒展,修身的皮质机车服领口自然的敞开,胸口那些点点星星的红痕依旧醒目。
司崇目光撇了撇路轻舟的衬衫领口,语气戏谑又暧/昧:“扣子扣得这么严实?”
两个人都知道原因,路轻舟知道司崇是故意,但是思绪依旧控制不住的回到昨天清晨。
尽管按照司崇的意思,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根据这至少两周见不得光的身体,那天晚上一定很……“激烈”。
路轻舟忍不住在意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直白的问,司崇未必会轻易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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