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和司崇待一起太久了, 又或者, 其实路轻舟本质上并不讨厌这样的触碰。
这样的认识让路轻舟有片刻的松怔,就在此时, 司崇双手撑着墙想要站起来,路轻舟看见,伸手将一边的拐杖递过去。
“不用,我回床上躺着,就一小段路。”
司崇抬着那只受伤的脚, 一手扶着墙准备跳回去。
路轻舟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司崇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声音温柔道:“小心。”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司崇一怔,他准头,看见路轻舟眉目低垂看着地面,那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的翅膀一般,让司崇挪不开眼。
“干嘛这样?”
“举手之劳而已,”路轻舟不甚在意道:“况且你受伤也是为我。”
“举手之劳?”司崇笑笑:“你对别的病人也这样?”
怎么可能?
路轻舟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要是换成别人,他最多是把拐杖塞过去,实在不行也会找护士。
为什么司崇就可以,其实原因,路轻舟好像也渐渐明白过来了。
因为姿势的关系,司崇病服的领口微微张开,这家伙向来不好好穿衣服,路轻舟的目光不小心略过,一下就看见了司崇的结实的胸膛以及——
路轻舟脸一红,随即飞快的错开视线。
真是见了鬼了,路轻舟的心脏跳得有些快,他微微蹙眉。
自己怎么会对男人的xng有兴趣?
路轻舟眨了眨眼睛,垂眸死死的盯着对面,生怕一个不小心视线又溜到不该看的地方。
司崇扶着床沿躺回去,长舒了一口气刚抬头,就发现路轻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路轻舟轻咳两声,看着司崇敞开的衣襟,蹙眉不满道:“你的身材就好到非得和每个人都展示一遍吗,骚/包没完了?”
司崇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些懵,他低头看了一眼病号服,只有最上面的三颗纽扣懒得扣,这算骚包?
跟从前在台上表演时的敞开到底,这对于司崇来说已经算是很正经的装束了。
不过既然路轻舟不喜欢,司崇耸耸肩,将扣子一颗颗扣好,他拉了拉前襟,冲路轻舟展示:“这样满意了?”
路轻舟大概自己也察觉出这股无名火来的莫名其妙,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只说自己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路轻舟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闭上眼,那个该死的胸膛就会出现在眼前,栩栩如生的随着呼吸起伏。
路轻舟甚至想起从前司崇套着件黑色皮衣在台上表演的样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