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儿将这里当成了食堂,最爱涮各种肉片和肉丸,边吃还边喝着小酒,将女人的潇洒生活过到了极致。
孟姜笑:“听说你娘这阵子吃斋念佛的, 你倒是心大,荤素什么都不忌, 一点都不担心你爹。”曹锦儿之父中郎将曹威也跟去攻打皇庭。
曹锦儿如今和爹娘关系依旧平平, 并未完全缓解, 撇撇嘴:“他还用我担心?而且你别看我娘担心的不行, 心里其实挺欢喜的。”
孟姜疑惑:“为何?”
曹锦儿解释:“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西北军原来日子真叫一个苦, 定北侯一家子有好处全捞到自己身上,不仅朝廷粮饷截留,连战争战利品也都自己搂在怀里, 那些年大头兵的日子可真是苦极了,征兵都是靠硬逼着才成。”
“自从秦大将军上台,粮饷不仅不截留, 还从边城税收中截留一部分充作军饷,战利品更是按劳分配,谁杀敌多谁拿得多,大头兵日子才好过起来。不仅吃饱饭,还能留几个余钱给家里。”
“这次去攻打西羯皇庭,大家虽然是拼着命,但好处也少不了,大家都指望这个发财呢。兵也是人,没有好处谁天天拼老命呀。”
孟姜问:“截留战利品这事,朝廷不管?”
曹锦儿冷哼了一声:“天高皇帝远,他们坐享其成从来不用亲自上阵杀敌,有多少好处他们哪里知道?就算猜出来,可他们怎么管?而且咱们西北军够可以了,至少不像其他地方只会哭着要钱,咱们可是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你看别的地方,见了流民只会驱逐,咱们大将军则是人尽其用,全都当做劳动力用起来了,简直一举两得。”
孟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论打仗还是搞政治,都很有一手。
曹锦儿小声道:“听说皇上封侯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以后咱们大将军就可以是世袭的勋贵,再不是什么暴发户之流,你可赶紧抢在手里,别便宜了别的女人。”
孟姜:“……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咱们能不能说点正经事。你现在操练娘子兵有一阵子了,感觉怎么样了?”
曹锦儿近来因为这个意气风发,“咱们边城女人一点不比男人差,能来参加的全部吃苦耐劳,没有一个叫苦的。只可惜,终究人数太少,百十人做不来什么大事。”
孟姜:“先集中训练三个月体力,之后我给她们上课,学一些基本护理、医疗,将来战场上成为救人主力,女人的地位自然就不可忽视。”
“还可以开一个棉服厂,都不用什么正经场地,让女人们在家做工,计件算钱就行。咱们西北有最好的棉花,甚至可以织布、染布、成衣一条龙服务,直接甩开皇商的中间差价,这样将士们还能穿得更好一些。”
曹锦儿一脸愤怒:“那些皇商层层孝敬才得了买卖,自然会从成品上省下来。西北严寒时候能呵气成冰,将士们却只能穿以次充好的棉服,甚至是用芦苇絮充作棉花那种,真是气死个人。”
“好在秦大将军强硬,这几年朝廷发的还算凑合,可也免不了是破旧棉花翻新来的,并不怎么抗冻,只是面上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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