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篮花谁送的?这种颜色的玫瑰可不便宜。”陈蓉蓉望见堆成了小山的花篮中竟有一篮香槟色的玫瑰,伸手就要拿。
陈越东记得乔夜雪说过香槟色玫瑰的意思是“只钟情于你”,便打开了她的手:“别的你都拿走,只有这蓝不能给你。”
“对了,你刚刚怎么也在医院,谁病了?”叶博良这才想起问她。
“哦,我出去买盐,遇到了李易江,他跟我说陈越东胃出血进了医院,我在家没什么事儿,就过去看了看他”乔夜雪说完有些紧张地看了叶博良一眼,补充道“就呆了一小会儿,之前想打电话给你说一声的,可你没接。”
叶博良听了心中一沉,却怕她认为自己小气,强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轻松地说:“喝酒喝的吧?他不是你哥吗,都住院了你去照顾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要不等没课的时候,买点东西咱们一起再去看看他?”
听他这样说,乔夜雪便知道他脸上的大方其实都是装的,不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你不高兴了?什么就是我哥哥了,我们去看他做什么,我今天就是一时无聊,照顾他的人多了去了。”
她忽的记起陈越东杯子上的那抹口红印子、那件玫红色的大衣和与他的拖鞋并排放着的那双粉色的拖鞋,顿时觉得胸口有些闷,只一会儿她便嘲笑了自己的无聊,陈越东已经是她的过往了,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将这些抛在身后了,叶博良是这样的好,她又何必再这样庸人自扰。
她故意作出吃醋的样子,歪着脑袋逗叶博良道:“那个女孩是谁啊?你爸爸老同学的女儿,那你们也自小就认识吧,她就是你下午赶回家陪的贵客,哼,为了她你说好要和我一起吃晚饭都没回来!”
叶博良见了她脸上的表情,心里的别扭就更大了,这装出来的醋意和刚刚说“照顾他的人多了去了”时自然流露出的落寞是那么的不一样,是在陈越东那里遇到什么人了吧?原来她还是在意陈越东。
自己带着个陌生的女孩让她看见了,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高兴,女孩儿哪有不小心眼的?她这样的表现,恐怕只是因为……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日在乔家门外看到她任由陈越东拥着的情景,强迫自己不去想她锁骨上的痕迹,可是却怎么也忘不掉,他甚至不敢问她,不敢和她吵架,生怕她会因为自己让她受了委屈就回到陈越东那里。
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乔夜雪觉得有些奇怪,便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想着刚刚那个女孩呢。”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可却有着掩不掉的烦躁:“别胡说,我和白盈就是校友而已。”
原来她就是白盈,乔夜雪想起昨天叶博蕙的话,想起叶夫人赞她活泼,想起叶家非要叶博良回去作陪的奇怪,整颗心猛然一缩,便也不再说话。
两人都存着心事,便不像往常那样一起看电视或腻在厨房研究吃的,早早地洗了澡想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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