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刚过,她就乘车去了趟唐睿泽的外公家,要唐睿泽表舅的电话号码。
到了万家她才知道,原来除了万筱筠被蒙在鼓里,包括外公外婆在内的其他万家人对这件事皆是一清二楚。
唐睿泽的外公十分淡然地招呼喻白吃早饭:“你别太担心,弄得跟小泽妈妈一样大惊小怪,例行询问而已。”
“为什么不问别人,还不让他联系家人?”
“因为小泽最有嫌疑,昨天夜里才传过来的消息,唐锋的律师说唐锋约他是为了改遗嘱,具体改成什么电话里没细说,唐锋只告诉他准备一下文件,自己下午会过去。”
“警方问话的时候唐晋说因为你们俩闹离婚,唐锋和小泽早上在公司大吵了一架,这件事也得到了他们公司员工的证实。唐晋还说你和唐锋系亲生父女关系,而小泽娶你就是为了谋取唐家的财产,现在你们要离婚了,唐锋和他通话时说过对小泽很是失望,大概因为这样才会想到改遗嘱,唐晋虽然并没直指是小泽在背后下的手,但是联系着这几件事儿,任谁也会怀疑小泽。
“还有就是,警方虽然没有找到那两个肇事司机,却找到了车子,并联系到了原车主,车主提供的肇事司机的联系号码,曾在案发前和小泽通过电话。”
“……”听完了这些,喻白的心情更加沉重。
“你女儿要和唐锋结婚时我就非常反对!”一直没有开口的万老太太哼了一声,将做好的三明治递到喻白手中,向丈夫抱怨,“我早就说过,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没有一个能幸福的,可你怎么说的?这个年轻人很有能力,早晚会出人头地的,不能以出身论英雄。”
“我说错了吗?这个女婿难道不是样样都好?吃完饭咱们再去医院看看。”
“光他好有什么用?你看看他的那几个亲戚!一个我都瞧不上,也就筱筠忍受得了那种层次的家庭,傻了吧唧地对他们笑脸相迎。那个叫唐晋简直莫名其妙,还争家产,当我们小泽跟他一样没见过钱。要不是唐锋的好侄子,咱们外孙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你这个当外公的也不肯帮帮他。”
唐睿泽的外公呵呵一笑:“我能帮他什么,清者自清,证据不足到了时间自然就回来了。让他吃点苦也好,他平素气太胜,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话我早就教过他,不吃点亏他肯听么!筱筠都比他聪明圆滑,婚姻中当然要互相忍让,你真当女儿傻?忍就对了!筱筠怎么没惹上这样的麻烦?你宝贝孙子要不没大没小的和他爸爸吵架,会有这一出吗?他不去招惹人家喻白,会被唐晋以小人之心揣测为争家产吗?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种的因!两天两夜不睡觉被连续审问而已,对男人来说,算不上受不下来的大罪。”
……
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唐锋仍未脱离危险期,除了在万家说起的哪次,没有人再提喻白和唐锋的关系。
原本喻白恨不得从未认识这个人,从不知道这段往事,可是隔着玻璃看到一动不动的唐锋,她又觉得无比心酸,这几个月来,他给她的简直算是近乎讨好的关爱。
唐睿泽从公安局回来的那天,唐锋终于脱离了危险期,只是因为头部受到了剧烈撞击,暂时还未苏醒。
唐睿泽两天两夜没睡,却第一时间去了医院,唐锋的哥哥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一见到唐睿泽就冲了过来大声责骂,唐睿泽不耐烦地将他格开,另安排了可信的人守在医院,强行将万筱筠拉到了附近的酒店休息吃饭。
“这儿离家太远,爸爸可以出院前,您就住酒店吧,过去照顾也方便。我就在隔壁,稍微休息一会儿去公司交待点事情就去医院。反正情况也稳定了,您放下心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吃过早饭再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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