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爷爷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虽然家里有个医生随时候着,众人也难免手忙脚乱,唯有杨瑞琪坐着不动。
到底相处已久,孙阿姨见插不上手,便拿着药箱过来查看她的伤势:“呀,夫人您流了这么多的血,得马上去医院缝合伤口的,我先给您止血吧。”
杨瑞琪却并不领情,打开了她的手,自顾自地冷笑:“人家才是一家人呀,我对他们再好有什么用,你看到了没?自己女儿不要脸自己女儿轻贱,却反骂我不该相信。”
杨瑞琪的声音并不大,只有孙阿姨听到,她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赶紧打断:“我知道您委屈,可您再委屈这话也不能说呀,先生听了一定会怪您……”
她只觉得心灰意冷:“都已经动上手骂上我了,还能再怎么怪?大不了我走,给姜侨安挪地方。”
孙阿姨只是一知半解,便宽慰道:“您这话又从哪儿说起?我看那孩子也不是个坏人,大概是还在气您那时不同意他们,等想明白您是为了他们就好了。这也就是气急了迁怒于您,先生对您好,老太太老爷子也疼您,小驰又孝顺,以后有了孙子,这日子多顺心,这是您自己家,要往哪儿走呀!”
“那是我的孙子吗,那是时郁洁的孙子”听到了最后一句,杨瑞琪渐渐回过了神儿“是呀,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走,凭什么让外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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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墨驰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时奶奶的病情已经稳定,他隔着窗子望了望奶奶,又脱了外套披在姜侨安的身上,转身去了另一边的病房。
杨瑞琪想明白后到底跟了过来,时拓进安排好父母便过去问她话。时墨驰见母亲的伤口已经包扎过,正一边输着液一边啜泣着同父亲说什么,便暂且退了出来,去找医生问情况。
“怎么回事呀这是,我才离开几个小时,家里乱成这样了就?”从医生那儿回来,时墨驰就坐到了姜侨安的身边。
姜侨安也正烦躁,她知道时墨驰必定已经了解过了事情的大概,便没好气儿地回答:“明知故问!”
没等时墨驰再开口,她又十分低落地说:“墨驰对不起,你妈妈把对你说的那些话又和你爸爸说了,你爸爸来问我时我实在生气,听到他说我爸爸不好,就一时没能忍住。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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