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鲜妍如花的女孩如今已经被埋葬在冷清的墓园整整二十余年,怎么可能呢?每每想到,姜震都觉得恍然,那样漂亮可爱的时郁洁可是最最爱热闹的一个呀。
她要下葬的时候他拦着死都不肯,但时家的人却生生将他赶了出去,他们说得对,是他害死了她。他多想去陪她,可是她曾经说过,他们要是都不在了,她的宝宝可怎么办呀。
他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她真正的爸爸,所以才会断然拒绝时家的人接走她。
后来他拥有过无数女人,还有了别的孩子,于如今的他来说,“忠贞”不过是一个笑话,可就是为了这个笑话,他才害死了她。姜震不明白,当年的自己,怎么会那样执着于这两个字呢。
又一次没开到目的地,他就掉头离去。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又怎么能奢望她的原谅。
“姜侨安很聪明,和室友们相处得很融洽,就是不太爱说话。不过漂亮女孩嘛,追的人多,总得不同些。姜总来都来了,不和女儿吃个午饭再走?再过十分钟就下课了。”
“不了,我就是出差路过。什么追不追,还是个小孩子呢。王老师,她一个人在外地我照顾不到,平时你多费费心。”
“哈哈,这是当然。看来您是严父,女儿恋爱了也没敢告诉您。”
姜震一怔:“什么恋爱?”
“我也是偶然看到她和男朋友牵着手逛校园的。大学嘛,老师看见学生们成双成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震皱了皱眉:“那男的是做什么的,人正不正派?”
“哦,这个您放心,绝对的好学生,叫时墨驰,特别……”
姜震大惊,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话:“时墨驰?他的父亲该不会叫时拓进吧?”
见姜震前,杨瑞琪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精心打扮,在镜子前照了良久,她终于找回了些许平衡感,周颖柔的儿子已经比她还高,她如今的身材又怎么可能会比未生育过的自己更纤细。
只可惜,在酒店里等候了多时的姜震却没有比较两任太太的兴致,没等她坐稳便直接问:“当年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郁洁对你说过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
“呵呵,我当你找我是为了借钱呢,公司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兴致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生意场上有亏有赢,比这更大的风浪我也遇过,不劳你费心。我只问你,你当年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