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汉子也痛快,都道:“成,就这么定了!”
说到去打仗,他们忽而又有些惆怅与伤感。
“你们这一去怕得好些年了。”
“是啊,可能三年,也可能是五年。谁也说不准。”
离别的愁绪泛上心头,时文修也不由流露出不舍来。
见气氛开始沉闷低落,有护卫就尽量语气轻松道:“嗐,小时你可是害苦咱们了。原先咱们这些没被选上的,还纷纷相互安慰着,反正有小时在这陪着,即便没法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好歹也能听几段精彩的剧啊。哪里想得,你竟不声不响的入主子爷亲兵队了,可让咱们好一顿失落。”
时文修指指自个未消肿的脸颊,无奈的示意他们,她不是不想抽空对他们讲,可她那糟糕的骑术不允许啊。每日里泡在南练武场上的时间都犹显不足,哪里还有时间回明武堂来。
众人见她那实惨模样,也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嫉妒。
“小时,你说主子爷怎么就选你入亲兵队了?”
她瘦胳膊腿的都能进,他们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为何就进不了呢?太令他们酸了。
“主子爷吃饭的时候要听人念读文章,咱们这群人里,除了董哥外,大概也就剩我识字了罢?”
说到这,她其实也是有些无奈,他们想去却去不得,而她不想去却非点她去。
众护卫也不免叹气。
“还是大瓦他们几个命好,侥幸被选进去了。”
这次从二三等护卫里遴选出的五十人里,大部分入选的都是二等护卫,三等护卫只有寥寥五人入选。往日里他们可都是一样的三等护卫,也是一样的膀大腰圆的汉子,若让他们承认不如葛大瓦几个,他们是断断不肯的。在他们看来,葛大瓦几人就是命好侥幸。
时文修当然不会戳他们的小心思,只是别过脸抿嘴偷笑了笑。
不过话说回来,得亏平日里与她相处较好的这些三等护卫里,还有几人入选了亲卫队,能与她一道做个伴。否则漫漫行军路,周围都是不太熟稔的人,她难免会有些惶然。
对了,还有鲁海也被选进了亲卫队里。
想到鲁海,她稍稍安心了些。怎么说,他作为护卫首领的胞弟,也勉强算个小小衙内了吧?他的消息肯定比她灵通,若行军途中有什么事,也能多少提点些她。
在时文修收拾行囊为出征做最后的准备时,张总管在大军开拨的前一日清早,携带厚礼亲自跑了趟宫中。
“主子爷君命在身不便前来,遂特意托奴才来娘娘宫里,给您问安磕头了。”张总管恭恭敬敬的对着淑妃娘娘磕了个头,高声道:“奴才转达主子爷的话——‘此去一别经年,不能常来探望母妃,儿臣心里着实有愧。天气渐凉,母妃切记早晚添衣保重身体,待来日儿臣得胜归来,再来毓秀宫给您赔礼请罪。璟惟愿母妃身体安泰,福寿无双。’”
淑妃拿帕子擦擦眼睛,伤感道:“回去转告你家爷,母妃用不着他请罪,只望他能平安归来,得胜归来。”
“奴才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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