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竞堂坐在圆圆的软皮椅上,转过头来笑嘻嘻地冲卓理招手,“过来,教你玩一款游戏。”
季竞堂教卓理玩的游戏是一款类似于CS的枪战游戏,除了这里的射击工具是实打实的两把游戏用冲锋枪让卓理觉得刺激到爆外,更让卓理惊诧的是——这里的游戏居然是联网的,虽然联的是‘圣光’内部顾客网,但是,在眼前那台巨大的显示屏里,卓理和季竞堂的‘战友’和‘敌人’还是很多很多的,这说明:来‘圣光’销金的人还真不少。
游戏中,卓理脑袋上顶着的名字是——小虫娃,季竞堂脑袋上顶的名字是——大头怪。
卓理原本就是一个乐于玩网络游戏的人,加上心情沮丧,因此,这款叫做‘圣斗’的游戏今天很得她意。尽管这款游戏高仿真,枪要打上画面人物的心脏部位才能一击毙命,卓理还是一路杀退许多敌人。她边用手中的冲锋枪猛烈射击,边把画面的所有‘敌人’都想象成袁岂凉的样子。
于是,这间包间里便只听得到环绕立体音响里传来的‘嘚嘚嘚嘚’的枪声了。
季竞堂关掉显示器的时候,卓理还没完全从游戏中抽出神来……或许该说,还没完全从对袁岂凉的憎恨里回过神来。
“你今天怎么了?”季竞堂把遥控器放在随手可触的茶几上,表情认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卓理突然就觉得委屈,用一种她自认为委婉却根本没经过大脑想的思维问,“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阴晴不定到底是因为什么?”
季竞堂温和的笑容凝固住,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他就明白了卓理问题里的深层含义:她,遇上爱情了。他印象里的她是一张白如纸的小丫头,疯起来的时候像个小男孩,没心没肺的,每天都会对他说‘竞堂哥,我以后就嫁给你做老婆吧’,他从不以为意。在她高二那年,卓意以卓理要面临高考为由让他不要再带她四处玩,可是那时他就坚定的觉得,还没有什么男生能够左右卓理的情绪,即便是他,仍旧不能。可是,现在的她,他眼前的她,却颠覆了他的认知。
“卓理。”季竞堂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腔调喊她的名字,在她的眼里成功捕捉到了惊诧之后,他收起了笑容,“你还记得你高二那年生日许的愿望么,那个,你当着你家人的面,说出来的那个愿望。”那个令步入社会以后的卓意十分紧张的愿望。
“……”,卓理低下了头,算是回避了这个问题。不是她不记得,是她不想说。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一股来自于季竞堂的,不知名的,压力。
“我去洗手间。”
她是真的想去洗手间,捧一泼水,好好的洗洗脑袋,然后,以一个清晰明了的思维去和季竞堂聊一聊,他的变化。只是,她似乎忘了,她根本不知道洗手间在哪儿。而最令她感到沮丧的是:包间外的一路上根本连个服务生都没有。
等到她七晃八晃上了个洗手间,再从洗手间回包间的路上,她在‘圣光’偌大的大厅里看到了一大堆起哄的男人们和妖野的女人们。这些人把通往她和季竞堂那个包间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等到她好不容易一路高喊‘借过’才挤出了人群时,她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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